“这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两位有没有拿着银票去钱庄兑换呢?”
宴商勾了勾唇角,挑衅地扫了一眼那妇人,然后又把目光看向堂内那两个衣衫烂缕的懒汉。
“这么大两张银票,我们自然舍不得花,大人原本是打算等风声过后逃离了宣城,再去别的城镇兑换的。只是还没有逃出宣城,就被大人你们给抓来了,咯,这就是那两张银票。”
先前说话的那个懒汉,见终于把话题又转移到他们的身上,手磨蹭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把他们舍不得花出去的银票,抠抠搜搜给掏了出来。
衙役们拿走的时候,他们都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里全是惋惜之色。
庄大人接过衙役递来的银票之后,来回翻看了一遍,目光直视宴商,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唐大少夫人,为什么一直强调银票的事了。
宴商与庄大人的目光相对之后,笑了一下,直接走到他的案前,拿起那两张银票,笑着对他说道:
“想必庄大人也看清楚了,这两张银票是假银票,这两张假银票是我前日晚上无聊,在院子临摹的,我柳家带过来的银票,都有同济钱庄的私印,这两张没有。那么请问庄大人,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柳言裳就算是再蠢,也不会拿两张假银票去买凶打人吧!”
“哦,我记起来了,因为这是我一时兴起弄的玩意儿,我还拿着在夫君面前显摆了一番,他骂我无聊来着,那时候宣城的张大夫,还在给他上药,您实在不信,可以传张大夫过来向我问问。”
“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庄大人可得仔细查一查是谁害我夫人。”
唐云礼看了一眼庄大人,眸色幽冷,不用说也是承认了宴商那番说辞。
“唐大人,这……”
庄大人一看这场景,就知道唐府有另外一股势力,不希望这两夫妻过得好,显然是内宅阴私,他
事情到这里,唐婧佑也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再闹下去,唐家在宣城的脸面就真的没有了,故他只好开口:
“庄大人接下来的事,还是我们唐家自己处理吧!有劳庄大人了。”
“客气客气,那庄某不好多待,就此告辞!”
庄大人起身拱了拱手,意味深长打量宴商一眼,甩了甩衣袖,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云卿,送庄大人。”
唐敬佑向唐云卿使那个眼色。
唐云卿意会,眼神不善地扫了一眼宴商,便疾步追了出去。
“父亲,现在这情况也十分明了,显然是这府里有人看不惯我,偷了我的假银票,收买我的人,然后故意栽赃陷害我,我好歹也是唐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之前那些家法受罚什么,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这种栽赃陷害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以唐家这样的家风,以后还有谁敢嫁入唐家?”
庄大人走后,宴商愤然起身直面唐敬佑,佯装盛怒,反正她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