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笑容诚恳:“承蒙惠顾,今日出来太久了,劳烦两位先送我回去,至于刘家的事情怎么处理,不是我能参与的了。”
他的积蓄,已有二百两银子,零,一百七十三枚铜钱。
不算床底那五十两银子的话。
……
……
直到午夜丑时,马车才将陈迹送回太平医馆门口。
云羊与皎兔刚刚损失一笔钱财,连获得功劳的喜悦都冲淡了,一句也未寒暄,驾车就走。
马车远去,乌云从车顶跳进他怀中:“已经记住內狱的位置了……呀,你身上好冷。”
“在內狱里引来太多冰流了,你看到皎兔的修行门径了吗?”陈迹左手拎着铜钱,右手揽着乌云朝医馆走去。
“看到了,从她眉心钻出一尊阴神,猛猛的!”乌云说道。
陈迹推开医馆大门,然而就在推门的那一瞬间,丑时三刻,冰流如约而至。
这仿佛是一个特殊的时刻,蛰伏的冰流总会在此时翻涌而起,不死不休。
陈迹艰难的朝药柜走去,今天上午有药贩子登门,师父应已补上新的人参。
只是,还未走到药柜,他便已寸步难行。
陈迹艰难道:“乌云……人参。”
医馆中,乌云从陈迹怀中跳出来,轻车熟路的跳上药柜,拉开抽屉,叼了那支新的人参回来触碰陈迹。
叮叮当当,人参化作十枚透明珠子落在地上又弹起,乌云跑跑跳跳地追着珠子,将它们一一吞入口中。
熔流反馈回来,顷刻间点燃丹田之外的左侧太乙穴、右侧太乙穴!
陈迹疲惫的靠在柜台旁,摸了摸乌云的脑袋:“谢谢你。”
乌云昂起脑袋:“以后不用跟我说谢谢……你师父要是发现人参不见了怎么办?”
陈迹为难:“得趁师父没发现,赶紧买支新的顶替上去。”
乌云思索片刻:“要不,我再去揍那只胖白猫一顿,给你平账?”
陈迹肃然起敬:“……好主意!”
此时,他身后传来姚老头那寡淡的声音:“让你去送个药,竟从上午送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