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故意的。
江杳也被自己的敏感程度惊呆了,狠狠懵了几秒。
他本该对段逐弦阴险恶劣的行径表示愤懑,但当那种发麻的感觉爬到头皮的时候,他居然想起了某个该死的夜晚,下意识地,想要更多。
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邪念,也不管什么下半辈子的幸福了,看准时机,猛地挣脱双手,朝段逐弦袭去。
对方迅速往后一让,他扑了个空,唯有指甲划过皮肤,留下两道抓痕。
段逐弦眉尖略微抽搐,没过几秒,脖子上便渗出了鲜红血珠,细细密密,看着挺吓人的。
江杳心惊不已,条件反射想去捂住,快要触到伤口的刹那,又被对方捉了手腕。
借助体位优势,段逐弦抽开领带,三两下将他双手绑在了床头。
这个姿势仿佛触动了某个阀门,记忆瞬间失控,沈棠婚礼那晚的各种细节纷至沓来。
意识到段逐弦接下来可能会干些什么,江杳连忙大喊:“不行,我屁股疼!”
“四十六天还没养好?”
段逐弦漫不经心挑眉,唇边的弧度配合脖子上半凝固的殷红血痕,如同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半点情面都不会讲。
草,怎么会有人把上床天数记得这么详细!
江杳无语凝噎,两片嘴唇抖了半天,才闷声驳斥:“你那天晚上干了什么,自己没点逼数?我又不是铁打的。”
段逐弦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不是说全忘了吗?”
江杳:“……”
段逐弦好整以暇撑在江杳上方,垂眸欣赏对方涨红的脸,等不来回应,视线便缓缓看向江杳稍稍侧翻蜷缩的身体。
陷在松软的被褥里,那截雪片般的腰也从视觉上更薄更窄。
江杳被盯得浑身发烫,想捂住段逐弦的眼睛,但手被绑着,他大声命令:“不准看!”
段逐弦遂了他的意,饶有兴味的目光回到他脸上。
“江大少爷这么金贵的屁股,还是不要亲自受累了,躺着等人伺候就好。”
江杳太阳穴突突直跳,意识到段逐弦在暗讽什么,脑子里瞬间蹦出个念头:假海王惹到真流氓,这下算是玩脱了!
“段逐弦你个禽兽!”江杳忍不住骂。
“叫得真好听。”段逐弦表情不变。
“你受虐狂吗?”江杳又惊又气。
段逐弦垂下视线,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