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负责人在边上,当时脸刷一下就绿了。”
颜豪描述得十分生动形象:“郑将军身边的随行团也绿了,空气异常安静,场面极其尴尬。”
周戎出了个对六,对宁瑜的质问不置可否:“将军怎么说?”
“郑将军说:‘全国各地多少人在发求救信号,搜救部队牺牲了多少兵你知道吗?据军方所知,你们幸存者基地有物资、有武器,能供应上万人生存,还要军方怎么营救你们?’”
郑协说的是实情——在不知道宁瑜的前提下,军方的搜救力量显然要用在刀刃上。
更多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幸存者需要营救,相比之下,陈雅静的基地在末世中已经算天堂了。
“后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宁瑜突然情绪崩溃了,上去就狠揍郑将军一拳,差点没见血……”颜豪一对q把所有人压了回去,冷不防丁实甩出一对a,当即有点呆:“嗯?!”
丁实一对a艳压全场,仔细斟酌半晌,羞涩地扔出一张黑桃三。
所有人:“……”
丁实不会打牌,经常上来一个王炸,然后手里满把打不出去的散牌,以至于后来每次打牌前众人为了当丁实的下家都得先干一架。
春草麻木地看着周戎跟在丁实后面一张张出散牌,问:“后来呢,宁瑜被教训了吗?”
颜豪也麻木地看着周戎手上牌越来越少:“当然没有。可能要写检讨吧,或者研究所替他写检讨也说不定。”
“他现在这么nb?”
周戎放下他的最后一张单牌九,微笑道:“上面集中了所有人力研究他的新型丧尸病毒,结合咱们小司同志的血清,可能是做出疫苗的最快途径。所以宁博士现在可横了,要是他去告状颜豪曾经拿枪指着他的裤裆,咱队花可能就得……”
颜豪冷冷道:“尽管处分我好了,无所谓。”
“……就得被组织打包送去嫁给宁博士了,百年好合哟。”
颜豪把牌一丢就摞袖子,周戎忙不迭往司南身后躲,颜豪只能哭笑不得地转了回去。
“老郑这话没错啊,”春草好奇道:“宁博士啥时候这么疯了,连将军都说打就打?”
“谁知道呢,”周戎笑眯眯扔下最后一把牌:“王炸!给钱给钱。”
让宁瑜崩溃的不是军方没有及时营救他,而是在军方没来的这段时间里,有些事情已经彻底没法挽回了。
但周戎什么都没说,满面戏谑地盯着三个手下败将。其他三人无奈,只得一边泪流满面揍丁实,一边各自掏出十块钱来。
周戎收起来往司南手里塞:“把你的点心钱藏好,回头给你买奶油蛋糕吃。”
司南安静地坐在地板上“看”他们打牌,双腿盘起,一只手托着腮,看样子差不多已经睡着了。周戎观察了他一会,似乎觉得是真睡着了,便小心地把三张十块钱拿出来,卷成筒,拉开司南松了两个纽扣的白衬衣领。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捉挟地把钱塞进司南胸口,突然手一紧,被司南准确地抓住了,继而凑近在他手腕上亲了亲。
房间一片安静。半晌丁实委屈道:“我说我狗眼都要瞎了,你们还不信。”
颜豪抱膝蹲在地上,以背对着所有人,春草蹲在他身边语重心长地劝:“看,现在是不是突然觉得跟宁瑜结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南站起身,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俩苹果,简短道:“我去隔壁看看。”
隔壁就是郭伟祥那屋,出门左转两步就到。周戎起身要送,司南却摆手制止了他,咔擦咬了口苹果,转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