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被人以掌力震断心脉而死,世上能震断心脉的武功并不罕见,但会留下焦灼血掌印的,只有天极宗掌门独孤钺的独门秘功血焰掌。此外,以住持师兄的功力,江湖上能将他一掌毙命的高手寥寥无几,除了魔头独孤钺,贫僧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干出如此毫无道理,冷酷残暴的恶行。”
“段盟主”没出声。
老和尚说得很有道理嘛,明明白白就是血焰掌,世间除了他,绝无第二个人会,怎么看都是他独孤某人下的手,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他杀的。
不对,他有证人啊!
前几个也就罢了,这老和尚不一样,秃驴是昨晚死的,昨晚他和老婆睡了一整晚,而且瓜皮女人熬到天快亮才睡着,她可以给他作证,不是他杀的,不可能是他杀的。
可惜没法说,憋屈。
一群乌合之众挤在禅房内,叽叽喳喳附和弘正的话。
“就是独孤钺这狗贼!”
“肯定是他,已经一连杀了我们好几人了,个个都是血焰掌。”
“这厮是有意挑衅,故意用他的独门武功向咱们下战书。”
“魔头不会收手的,肯定还会继续杀人。”
“一日不除掉独孤钺这个魔头,江湖就一日没得安宁!”
“教主,怎么办?秃驴尸首上没有其他线索,这下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卷云惶(幸)急(灾)忧(乐)虑(祸),掌门被诬陷倒没什么,就怕大魔头一个不爽,真的拿她祭剑。
怎么办?独孤钺也不知道怎么办,若现下表明身份,让瓜皮老婆给他作证,有没有用呢?万一这群人不信,他以一敌众,能将他们全杀光吗?
难说,对方人有点多,就算能杀光,他自己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正苦恼间,身后传来瓜皮女人甜嫩细幼的娃娃音。
“内个……夫……夫君,我有……我有话想说。”
没出息的瓜娃儿说话像蚊子叫,嘈杂禅房内只有他一个听见,旁的人都是聋子吗?!
教主心情差,脾气大,兀然暴喝一声:“吵死了!统统闭嘴!”
玉频迦吓了一跳,其他人也吓得噤声,屋内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有什么话,你说。”
他侧过身,伸手一拉,将她从他背后拽到身前,用高大身躯护住,示意她继续。
小频迦对丈夫投去感激一瞥,弱弱地问:“我……我想问……有没有人,见过那个独孤钺?”
“老夫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