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刚刚那如同丢了魂儿一般的状态,他垂眸敛去了眸底的思绪,挽尊道:“公主,我去招待宾客。”
冷澜之微笑着看他:“去吧。”
这是自沈逸之回京以来冷澜之第一次对她笑,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轻轻浅浅的笑。
太过久违的笑容倏然绽放,好似昙花盛开,沈逸之心中又是一跳,赶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人群中,某修罗满眼阴鸷,如同猎鹰一般的眸定格在沈逸之的身上,扫过那张慌乱迷茫的脸,眸中划过了不屑之色。
随即看向那众星捧月般的女子,目光里有些委屈。
她究竟看上了驸马那种垃圾什么?
明明他比驸马更好看,更有权势,他为何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就因为驸马会做几首破诗?
还是驸马那八百个心眼子?
随着冷澜之一声平身,仿佛被定了身的众人全部都活了过来,院子里再次恢复了热闹。
顾湛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眸中委屈散去,只余下了等待好戏开场的闲适。
他悠然地坐在距离那人最近的桌上,整整一桌除了他便没有别的人了。
他并不觉得寂寥,反而更加自在。
虽然无人敢跟这位喜怒不定的爷共坐一桌,但他的存在感太过于强烈,没人会无视。
冷澜之与一旁的贵妇们讨论着时下最流行的首饰、京中流传的诗文,不论贵妇们起什么头,她都能完美接上。
而一旁的赵氏,完全插不上话。
赵氏气的在衣袖中攥紧了拳头。
这个抢她宝贝乖孙风头的女人!
等等。。。。。。她的乖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