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说?了这样一句,便嚎嚎大哭,周梨几番几次都没?劝住。
见此?,心想怕是她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免是有些可怜起她来,“也不晓得到底是谁这样害她?”
“还有哪个?肯定是那李司夜好高骛远,不愿意娶她这个庶女?,才用这等?下作手?段罢了。”顾少凌几乎已?经将李司夜钉在了心中下三滥那一列,所以下意识地就认为是他。
不过现在李司夜也没?有像是早前说?的那样,开?春就回上京来。
想来是因为这霍三娘的事情,所以暂时?不会回上京了。
霍三娘在一旁抱着膝盖
大哭,听得周梨和顾少凌的话,虽眼下也不知道她俩到底是什么人。
但听得他们?两个提起李司夜,猛地将头抬起来,“你们?认识他?”这个父亲给自己订下的未婚夫。
小娘本来还想着,自己总算得了一次好运气,叫父亲惦记了一回,往后?嫁出去,离了将军府,该是能得好日子过的。
可是哪里晓得,迎接她的不是什么好日子,而是这生不如死的命运。想到这里,她那眼泪又流得更凶了。
“听说?过。”周梨简单回复着她,见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便去厨房里煮饭。
虽是心急如焚,想要知晓霍三娘被害的前因后?果,但也总不能饭都不吃?又夜露寒凉,便催促霍三娘进去休息,又怕她这样一直哭,越想越是绝望,只道:“你现在也不要多想,咱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如今你都不晓得谁害你,万不要去做傻事。”
那霍三娘人虽还小,但身体里到底是有着霍家血脉的,压根没?有那样软弱,“我晓得。”只不过虽没?寻死之心,却?仍旧是控制不住,仍旧哭哭啼啼的。
吃了过晚饭,也没?有睡意,都在等?殷十三娘的消息。
不想着灯油都换了一回,转眼到了子夜,仍旧是不见殷十三娘的消息,叫周梨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别是那长庆府里也同宁安侯府一样,满院高手??”若是因此?害了殷十三娘,反倒是只是自己的过错了。
然而就在周梨的担忧中,二?更天的时?候,更夫才从院子侧面的巷子里过去没?多会儿,就听得院子里传来声?音。
顾少凌倏地起身,满身戒备。
好在来的是殷十三娘,以及她背上昏睡中的何致蓝。
殷十三娘一进来,只将人扔到椅子上,一手?去掐她的人中解释,“怕她大喊大叫,引来旁人。”一面又同周梨说?,“那日和我交手?的神秘人,也在长庆伯爵府里。”
一直撑着眼皮没?有睡的霍三娘忽然站起身,恨恨地看朝何致蓝,几乎就认定了何致蓝自导自演害自己。
但她那怒声?还未吼出。
又听得殷十三娘说?,“那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何大姑娘。”
几乎是她这话音才落,顾少凌和周梨相视了一眼,他忍不住爆起粗口来,满是震惊不解,“在那军营中,我也算是天天盯着他的,何况军营里也没?有女?人,他怎么还是同这何婉音搭在一起了?”
周梨的梦里,何婉音和李司夜经历重重磨难修成正果。所以当下霍三娘被害,害她的人又在何婉音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
不怪周梨和顾少凌几乎都认定了,李司夜跟何婉音早就已?经认识,甚至已?经暗生情愫,所以为了阻止霍三娘嫁个李司夜,便使出了这样的法子来。
而顾少凌的骂声?中,那何致蓝也醒了过来,除了那日在姐姐神秘侍卫手?中救下自己的白?发女?人之外,还有一对少男少女?。
但却?是面生得很?,她敢保证从未见过。不过下一瞬看到已?经能下床走路的霍三娘,虽是晓得她脸上那疤痕是没?有办法消去了,但见她好歹熬了一条命,仍旧是忍不住由衷欢喜,“你好起来了。”
但霍三娘却?不像是周梨和顾少凌那般,算是知晓些天机的,仍旧觉得何致蓝害的自己。
哪怕殷十三娘说?,那人是何大姑娘的暗卫。
所以这会儿看着何致蓝的好心肠,只觉得她万分虚伪,心肠和她的嘴巴一样歹毒,“你凭什么害我?就因我上次在宴会上拿了错拿了你的茶盅么?可当时?你已?经羞辱过我,你为何不愿意放过我,要将我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