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窕双臂环胸,“我才不会同他们这些整日跟药材打交道的做一家人呢!”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时笑得诡异起来,连忙扯着周梨的袖子问:“你们到黄杨县后送来的那?个昆仑奴,昨儿晚上醒来了,一张嘴就要找岚今,这怎么?回?事?”
“醒来了?可是问了他身份?”这人,如今身份都还没查到,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又听沈窕说?他一睁眼张口就要找岚今,不由得想起岚今当时的无意之举。
要周梨说?,虽然后来岚今是起了些贼心,但头一次掀起他袍子的时候,的确是不小心。
怎么?还叫这人给惦记着了?
沈窕摇头,“他才醒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过今日我还没去瞧,一会儿月秀姐给换药的时候,咱们一起过去瞧呗。”又挽起周梨的手,一脸可怜兮兮的,“要不我同你们一起回?屛玉县去吧。”
周梨他们又重新?定?了启程的时间,明?儿一早。
“我是没有意见的,就怕你干娘不放心,你这里若是回?去了,她必然马不停蹄地就从屛玉县赶过来。”
沈窕听得周梨这一说?,立即就作罢了,“算了,我这做女?儿的,也当心疼她一二,一把年纪了,哪里能叫她这样奔波,老老实实在屛玉县享福就算了。”回?头瞧了瞧这里外都堆满了药材的院子,“大抵就是三四个月的功夫,我们也能回?去了。”
说?起来,也是很快的。
随后吃过午饭,便拉着周梨去找杜月秀。
这会儿杜月秀果然在给昆仑奴们换药,她俩便挤过去,到了那?个昆仑奴的跟前,他果然是醒着的。
这会儿躺在**,能勉强驱使自己的四肢,见到周梨时,他也不尴尬,那?张还有些僵硬的俊脸,反而笑得玩世?不恭的:“周大人,岚今姑娘呢?”桃花眸里,满是风流之态。
虽说?岚今惦记过这人的身体,但怎么?叫他如此难忘了?
沈窕见了,只朝周梨贴近了几分,咬着耳朵低声说?道:“我怎么?看,他就不像是个好玩意儿。”
周梨忍住笑意,一面回?着那?人的话:“她云游去了,你的信息如今还未查到,你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亲人。”
男人想摇头,但最后似乎又放弃了,不愿意将自己的精神浪费在上面,只简单明?了地吐了两个字:“没有。”
“那?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沈窕问他。
“我是慕长庚。”他回?着,眼睛里仍旧盛满了笑意。
沈窕闻言,扭头又朝周梨说?:“听起来好熟啊。”
“是挺熟的。”周梨赞地点着头,但这一时竟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听来的,而且周梨敢断定?,肯定?不止一次听过。
就在她俩疑惑时,白亦初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从外传来,甚至还夹带着冷笑声:“我听你这口气,倒还挺得意的。”
周梨和沈窕齐齐回?头,满脸疑惑地看着白亦初:“咦,你也认识他?”
然后便听白亦初说?道:“若是从白家这头算,他是咱俩的表弟。”
“啊?”白亦初这话,每一个字周梨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怎么?连载在一起,自己就弄不懂了?
什么?叫从白家那?头算?他是表弟?可是他不是叫慕长庚么??
可那?慕长庚已经笑嘻嘻地朝他俩打招呼:“表姐表哥好啊!”瞧他那?样子,还挺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