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姓李,据说是从陇西那边过来的。
在看阳宅和阴宅风水上很有一套。
赵护没研究过这些东西,但存在即合理,国人从生到死,中间经历的不管是喜事,还是丧事,都会找先生讨个说法。
一来是寻求心理安慰,二来嘛——
赵护说不下去了,总之,只要有人找他,那他就能赚些钱。
毕竟家里三个孩子,还有父母也需要养老,他不多捞些钱,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大概就是上辈子那样的环境里,留下的后遗症。
每日起床后必须检查一下应急救助箱,才能心安。
赵护此事了了,便与郑云一同回了县学,收拾一番便急急忙忙去陈家接大儿子了,如今已经五月三十了。
距离赵桐满月不过五天时间。
这次将赵桦接回去,他须得再请大夫替贞娘把把脉,看身子恢复的如何了,若是没什么问题,大儿子便不往陈家送了。
赵护这次要给施员外画影壁,中间的休沐便没回家。
提前与鱼贩说清楚了,鱼留着这次一并带走。
因着是老主顾了,鱼贩除了尽量留给他个头大的,刺少的之外,还会帮忙将鱼处理干净,这样带回去他略微清洗一下,便可下锅烹饪。
是以,赵护拎着鱼去陈家时,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没与人老板说清楚,他将我要的鱼全给处理了,您还得尽快烧了才是。”
陈老太先前对这个女婿是颇为失望的。
虽说是自家的亲亲侄子,可这货自打读书识字之后,性子便古怪起来,见谁都一幅爱搭不理的模样。
平日里借着他们家的钱,还一幅看不起他们的模样。
陈老太有许多次都想过,这门亲事算了。
那些钱只等喂了狗,可贞娘是个认死理的孩子,再加上两边本就是亲戚,这门亲事退了之后,旁人要传什么小话,那是由不得他们的。
一家人便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
果不其然,两人成亲六年有余,赵护来他们家屈指可数。
直到半年前,赵护再考县学失利,这才突然转了性子,家里有个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他们一份。
这次知道贞娘再度有孕,愣是每次休沐回来,便从鱼贩那里买两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