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而,他挪,那石头也跟着挪,就非要挡在他面前!
江以德不禁开始发毛了,这尼玛真是石头吗?怎么摸起来还有棱有角的呢?
总不能一直在水里泡着,他这身子骨也受不了。
心一横,江以德将脑袋扎进水里,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卧槽!
只见眼前哪是什么石头啊!而是一个早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了的水泥墩子!
其中朝向他的那一面,抹的并不算光滑的深灰色水泥面上,由里而外,隐隐约约透露出两道扭曲的人影!
他们的脸孔正对着自己,嘴巴张大,从中呼之欲出的,是积攒多年、浓重凄厉的无穷恨意!
江以德被吓得惨叫一声!
这一吓,比刚才面对纸人鬼时还要严重得多!
是他们!
他们居然也回来了!要找我报当年的杀身之仇!
江以德屁滚尿流地就想从水里将脑袋拔出来,跑!必须赶紧跑!只要回到岸上,他的命就保住了!
想的倒是挺美。
可惜,有什么东西突然压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也无法将头拔出水面。
“唔……唔唔!”
肝胆俱裂的一分钟。
就在这条夜半无人的河水里,江以德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几条小鱼懵懵地游过来,又被凌不渡弹弹手指吓走了。
……
另一边,吓得哭爹喊娘的钓鱼佬们正在拨打报警电话。
“喂喂喂,是妖妖灵吗?我要报案!就在咱们这儿春江路边上,我们正在下边儿的野河里钓鱼呢,突然有一人从河里吊上了个纸人来!卧槽你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吓人吗呜呜呜……”
接线员小姐姐都懵了:“等等,您说钓上来个什么?”
钓鱼佬大声嘶吼:“纸人啊!拿来给祖宗烧祭品用的纸人啊!”
因为与大冤种王所长所在的派出所并不是一个区,这位可怜的接线员小姐姐完全不知本市这两天风云突变,居然冒出来个足以上达天听的纸人来。
她下意识以为有人在恶作剧,笑了一声:“你是说从【水】里,有人钓上来一个【纸】人?”
括号音重读。
钓鱼佬被惊吓过度的大脑根本分辨不出来这里边有什么问题:“是啊!那个纸人还是活的,把钓到他的那人扑倒拖进河里了!哎呀这个时候就别拉着我问问问了,赶紧安排出警啊!我怕时间长了,那人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