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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艺术节在暗流涌动中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潜伏。
一道人影目送着那辆防弹级豪车慢慢远去,把话筒海绵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祁大少从失态、到贵宾休息室外的暴怒,他们已经全都悄悄看在眼中。
还有什么能让祁粲如此生气?当然是药物在发生作用,而祁粲对自己的病变没有察觉。
他身边那小哑巴唯唯诺诺,对祁粲言听计从,也根本不可能提醒到他什么。
“不过,让祁大少身边一直带着那个哑巴,这样好吗?”男人对神秘号码对面的人低声提问。
“当然——”
一道音色华丽儒雅的声音悄然回应。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比她更适合?”
更合适……作为替罪羊。
或者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一步棋。
哑巴,无法出声,无法辩解,没有自保的余地。
而他们只需要合情合理地给她安排行为动机,就能将这口锅扣在她的头上。
当彻底毒发的那一天,你觉得祁粲一个疯子,会深究她到底做没做吗?
到那时,时听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引导、激化她和祁粲之间的矛盾。
然后,让祁粲神经上的烈火烧得更旺——
坐等结果即可。
…
祁氏庄园门口。
祁粲面色寒霜地下车,“砰!”地甩上车门。
他瞥了一眼抱着手机不知道美什么的时听,冷笑一声。
她还挺高兴?
所有人都知道大少心情不悦,这一路上,安保队长、助理团队已经开了个会,综合分析今天在场每一个环节有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以及每一个可疑的人员,力求待会能做出令祁大少满意的汇报。
只有时听慢悠悠地跟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