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关婮背对着床沿,那心虚的表情,自然隐藏得好。她不搭理姚淑女,掀开棉被,睡觉。
枕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木盒,每晚睡前都要打开看看,确定宝贝在,便将手搭在木盒上安睡。
姚淑女好奇,爬上床笑着问:“什么呀?”
关婮看她一眼,学她,嘲讽:“老爷刚死,你就笑这么开心,忌讳。”
“老爷和那个什么烟忙着吓唬万家人,哪有空管我们。”姚淑女爬过来,“给我看看呗,我想看。”
“不给。”关婮立刻将木盒抱入怀里,说什么也不愿分享。
两人在床上抢夺木盒,闹得床板吱呀吱呀响。幸而窗外没人守夜,不然定要错以为屋内有男人偷欢。
夜里,两人抢被子,夜风阵阵,心生害怕,姚淑女胆小,背靠关婮,头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关婮胆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起初入睡时躺在里面,后来被姚淑女挤到了床沿边。无论她躺哪边,姚淑女始终紧紧贴着她。
清晨醒来,姚淑女不承认,她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就算害怕,那也不可能紧靠你身上。这根本不可能!”
关婮懒得解释,坐在妆奁前,挽发。
姚淑女散着长发,挑选衣服。
“我们俩身材差不多,衣服也应该能互穿。关娘子,你这件妃色的,今日先给我穿吧,你改日再穿。”
“不行。”
“小心眼。”姚淑女不管,拿起妃色襦裙,径自换了,“我肤白,穿妃色好看,你肤黑,还是灰色那件吧。”
关婮扭头看了一眼搭在衣架上的新衣服,这是万家为她们准备的日常服饰,每人二十件,各样颜色,各样款式,都是鹿州城妇人中时新的。
“我还是穿浅绿色的吧。”免得招人话柄,关婮其实也喜欢妃色那件,但看看浅绿色的,好像也不错。
收拾妥当,姚淑女对着镜中自己,笑着夸赞:“像我们这样如花般的娘子,成了寡妇,有点可惜。”
“是不是寡妇,不都这样嘛。”关婮不在意这些,寡妇才好办事,“我在乎的,只有钱,还有……”何之州。
“那你可算嫁对了。”姚淑女回头瞅瞅伺候的丫鬟,然后靠近关婮耳边低语,“钱庄里有的是银子。”
关婮抿嘴一笑,心照不宣。
同去西图澜娅餐厅用朝食时,姚淑女忽然说:“你那宝贝我看了,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还有点恶心。我帮你扔了,免得今晚恶心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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