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刚呢?”何之州问。
万绵阳被他吓倒了,怔了怔才开口说话,脑筋飞快转动,又转为撒谎:“应该去钱庄了吧。”
何之州一眼识破:“到底去哪了!”他朝万绵阳吼了声。
万绵阳吓得直接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何之州,故意不说话。何之州越是着急,她心里反而越爽快。
何之州瞥了她一眼,绕开她走了。
次日上午,万家门前停下一辆豪华马车,特别气派,像是从大地方来的。看得守门小厮满脸懵,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车上走下一位中年郎君,衣着华丽,面容可掬,上前询问:“请问关娘子可在府上?”
见他如此这般,又是寻找关婮的,守门小厮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紧接着语气也就不客气了。
“死囚犯,怎么会待在我们府上。”
中年郎君听了,满脸惊愕,忙上前两步:“死囚犯?她如何就成了死囚犯?你家主人可在家?”
“我家郎君……”守门小厮废话较多,“我家如今是二老爷在当家。他近日有些疯癫,可不好惹。”
“那你去喊何之州出来!”门下郎君有些不耐烦。
守门小厮见他语气强硬,又见他身后随从怒气冲冲的,想想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忙转身喊人去。
不时,何之州出来,拱手作揖:“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小厮听闻“王爷”二字,吓得屁滚尿流,悄悄躲进门后,不再出来丢人现眼。
“娘子着急见女儿,我也着急。”中年郎君皱着眉,焦急地问,“雅雅呢?方才他说……雅雅是死囚犯,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快请进。”何之州一面摆手请人进门,一面简单叙述了事情,“临近的县衙大牢我都问了,没有郡主的下落。”
“放肆!”中年郎君愤愤不平,“竟敢动我李桦清的女儿!何公子,烦请你将万家人全部叫出来,本王要一个个问。”
话音落下,身后随从便高呼:“逍遥王驾到——”
鹿州城里的人从来只听说圣上与王爷,哪里会想到王爷亲临,忽然听见有人如此大喊,只觉得他有病。
下人们扭头看了眼,见来人排场不大,便回过头,继续忙自己的。
李桦清随从见了,面上挂不住,急忙连喊数声逍遥王驾到,直到一行人走进正厅门前,才落了话音。
“王爷稍等片刻。”何之州知晓李桦清品性,也不去管万家那些不识趣的下人,转身去喊万家主人。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驾临,惊得万家人一头雾水。
万荇之作为当家人,忙整装出来迎接,毕恭毕敬行礼,邀请李桦清上座,又让家中上下前来请安。
“某不知王爷忽然大驾光临,实在惭愧、无礼至极。”万荇之笑道,“不知王爷莅临寒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