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没有父母庇护……
成蟜小时候也是如此,从未体会过半点的父母亲情,父亲无能酗酒,母亲忙碌冷漠,成蟜小时候总是被各种孩子欺负,连带着那些孩子的家长也会欺负他,就犹如眼下的公子扶苏一般。
成蟜大步走过去,笑眯眯的道:“这偌大的秦宫之中,怎么还有犬吠?”
“甚么人?”齐国使者上下打量着成蟜:“你是何人,胆敢辱骂我齐国的使者?”
“甚么?”成蟜故作惊讶的道:“齐国使者?哪里有甚么齐国的使者?我可听说了,齐国有最大的学宫,齐人深受礼仪教化,怎会是张口闭口骂人野种的疯狗呢?不不,这样的人,说是疯狗都侮辱了狗子,合该说是……杂碎。”
“你?!”齐国使者指着成蟜冷哼道:“你敢得罪我们齐国的使团,怕是不要命了!”
成蟜抬了抬下巴:“齐国使者,燕饮马上便要开始了,需要我们在燕饮上,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前,分辨分辨谁是谁非么?我倒是乐意奉陪,只是你们不敢。”
齐国使者见他如此“嚣张”,但偏偏齐国使者理亏,他们只是想要捏咕一下没娘的公子扶苏,谁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个人打抱不平。
齐国使者一甩袖袍:“哼,你等着。”说完,逃跑似的转身离开。
成蟜眼看齐国使者走了,立刻转身对公子扶苏道:“长公子,可有受伤?”
公子扶苏多看了一眼成蟜,眼神还是那样淡淡的,充斥着死水的平静,拱手道:“多谢成小君子相助,扶苏无事。”
成蟜微笑道:“长公子也要去燕饮罢,不如我们一道?”
公子扶苏似乎想要推辞,小胡亥奶声奶气的道:“小哥哥,一起走嘛一起走嘛!”
最后成蟜还是与公子扶苏一起来到了燕饮大殿,公子文治见他们进来,使劲挥手道:“成蟜!成蟜!这里!”
方才欺辱公子扶苏的使者立刻便看到了成蟜,低声交谈道:“原来那就是秦王新封的舍人,听说与琮相的弟亲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的!()”
似有这么回事儿!那个公子文治素来是花花的名声,谁知他们睡了没有??()?[()”
“怪不得一个楚人,竟如此猖狂呢。”
“他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等咱们的齐女嫁入秦国,封了夫人,怎么会将这样的蝼蚁放在眼中?”
众人落座,寺人高声道:“王上驾至——”
嬴政这才款步入内,走入燕饮大殿,众臣与使者们起身作礼。
嬴政特意看了一眼与公子文治坐在一起的成蟜,无错,又是公子文治,最近这二人简直形影不离。
“众卿与齐国使者不必拘礼,坐罢。”
众人谢恩之后,这才落座下来。
公子文治奇怪的低声道:“成蟜,你哥是不是又瞪我了?我最近做了甚么不好的事情么?也没捣乱啊,王上怎么老瞪我,好像看我不顺眼似的。”
成蟜眼皮一跳:“没有罢?”
燕饮一开始,齐国使者并没有立刻说起亲事的事情,只是攀谈起昔日的干系,又遥遥的说起当年五国会盟,齐国是如何如何高瞻远瞩,并不参与合纵攻秦的联军。
齐国使者谄媚道:“不知秦主可还记得,当年国相还曾与贵国定下过口头的亲事呢。”
嬴政呷了一口酒水,淡淡的道:“寡人记得,自是记得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