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画的人会问我这是谁。
我便骄傲地抬头:「我的姐姐,一个厉害的芭蕾舞者。」
直到后来我在一次画展上遇到季献。
我才知道,原来姐姐那么喜欢画画。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跳芭蕾舞的姐姐一点也不快乐。
知道真相的我无外乎是迷茫的,这些年我总将姐姐和芭蕾舞联系在一起,竟是我做错了?
我又一次陷入了自责。
可是季献劝我,他说:「书雅不止一次和我提起你,她很爱你,比起芭蕾舞,你对她的思念和爱便足以让她幸福了。」
「她不会怪你的。」
后来,再有人问,我就说:「这是我姐姐,一个喜欢画画的芭蕾舞者。」
是啊,我的姐姐是一个优秀的芭蕾舞者,这不可否认。
我并不需要因此而自责。
或许是心境的改变,季献赞赏我的画多了些韵味。
随着年龄的增长,妈妈经常会看着我出神。
她说姐姐如果还活着,想必和我一样出色。
她开始逢人便夸,除了夸我,也夸姐姐。
她说:「我那大女儿可厉害了,没有人的芭蕾舞能跳得比她好,她什么比赛都拿的第一,不知道多让我骄傲。」
「你大女儿在哪里,我们怎么都没见过?」
妈妈身子一僵,嘴巴支支吾吾,双眼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混沌。
她迈着步子离开,一边走一边念叨:「是啊,我的书雅呢……」
我不再逃避了。
我追上妈妈,扶着她走向爸爸。
姐姐没有离开,她一直都活在这个家里。
活在妈妈的自责内疚里。
活在爸爸的遗憾里。
也活在我的思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