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鱼刺。”关盛泽拿纸巾包着,吐出一口什么东西来,叠好了,压在餐盘底下,“你们接着说。”
“那姑娘才十九啊哥们,我们老爷子可快六十了!”
宋齐玉越说越得意,热火朝天处,右手支在桌子上,比个“六”的手势,在众人眼前晃晃悠悠。
晃得关盛泽眼晕,把他的手一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似乎还颇有兴致地继续问:“还有这样的事?什么来路,漂亮吗?”
“不知道呢,只知道姓蒲。这个姓倒是挺少见的。”
“唔。”关盛泽随口支应一声,“是少见。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爸说这姑娘心术不正,目的又太强,嘱咐我以后要是遇见她,要加点小心。”
宋齐玉一贯是个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的直肠子,关盛泽就笑了:“宋伯伯没说错,你是该小心点。不过也没大必要,她不会求到你头上的。”
“为什么?”
他这么一怔,席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好容易明白过来时,就只剩下恼羞成怒地一个劲儿给关盛泽灌酒了。
灌得太多,宴会散时,关盛泽多少有些酒劲上头。坐在车上,又觉得气味不好,难免就把窗打开了。
暮春,风里已经有了几分炎热的暑气。
他右臂撑着头,右手搭在额间抚摸了几回,才觉得那阵眩晕渐渐消散开些。
阿奇给他递过一瓶水去,顺便告诉他:“泽哥,暧姐刚才打来电话了。”
“她有什么事?”关盛泽马上询问。
“没什么,暧姐知道泽哥你今天有应酬,特意来电话,说在家煮好醒酒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