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找我是为何?事呢?”
她慢慢地讲,声音很轻。
严行也是第一次见湛君,他感到震撼。
那惊人?的美丽是一种直白的冲击。
他只敢看一眼。
他又一次垂下了他的头颅,但是举起了那只他一直捧着的盒子。
渔歌接了过去?。
严行问:“夫人?可认得此物?”
渔歌已经打开了盒子,湛君看到了里头的东西。
怎么?会不认识呢?
那是她曾无?数次抚摸过的。
天水碧的锦缎,底纹是流转的云气,银线织就,若是日光洒在上?头,会有粼粼的光,那云似乎也真?的动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认识?
可是它?在她手上?的时候,是整洁的,没有黑色的污痕,也没有杂乱的破损,那样尖锐的口子……
怎么?会有呢?
她颤抖的手抓住了那已面?目全?非的布块,紧紧地抓住。
她心头有窒息的感觉,呼吸声便很沉重。
“是我的东西……”她停下来,喘气,甚至咳嗽了起来,咳完了,她问:“怎么?了吗?”
严行没有回答她。
他默默回转了身体。他还是跪在地上?。
与先前不同的是,他把头磕在了砖石上?。
谁也不能看见他的脸。
不过他们都看到了他颤动的双肩,而且听?到了他的哭声。
“郡公还请节哀……”
话音方落,耳畔响起尖锐的嘶鸣。
是元希容。
她不能接受她所听?到的。
这一刻她不再爱严行,她恨他。
她揪住他的衣领,痛哭着质问:“我等你,难道为的是要你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