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问:“三郎是来看望小郎君的?么?”
鹓雏……
鹓雏落了水。
怎么会落水呢?
还不是有人害他。
鹓雏……
二兄只有鹓雏。
二兄已经不在了,鹓雏不能再有事。
他真傻了,他怎么会想着去死?他得活着,活着看鹓雏长大。
否则更加对不起二兄。
他的?眼?睛彻底活了过来。
“是,我来看鹓雏,他还好么?”
说着话,他踏进了门。
元凌起了热,他难受得很,于是更加不想吃药。
湛君哄他,他也使?性子,撒娇,一直讲自己难受,不肯喝。
可是不吃药又不行,湛君端着药碗捏着勺子追他,哄着想要他把药喝下去,但又不敢逼得太紧,所以收效甚微,渐渐的?口干舌燥起来。
渔歌就喊:“小郎君快瞧,三郎看你来了。”
元凌坐了起来,湛君也回过了口,看见元泽的?样子,吓了一跳。
转眼?间?元泽已经到了榻边,他先向湛君行礼,并没有敢抬起头,行过礼,他站直了,去看元凌,问:“又闹着不肯吃药么?”
看在三叔的?面上?,元凌老实把药吃了。
吃了药他更感觉到热,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元凌既睡了过去,元泽不好再待,于是便要告辞。
他要走,湛君却叫住了他。
元泽僵直地站住了,他的?声音也是僵硬的?,他喊:“……二嫂。”
他不敢抬头,他心中有愧。
他不敢看。
她偏偏还要问,“三郎,怎么一直低头不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