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持着这个态度,他仍旧大概描述了一下,是帮客户驱魔之类的宗教性质行为,听起来距离我很遥远,而且……我和他同届的同学关系其实都还不错,如果深入探寻总觉得是自找没趣。
自找没趣……
只是夫妻相处的细节,现在想到,看着在微波炉里旋转的糖醋排骨,我突然觉得这像是我的行为写照。
只不过如果是温给他人、最终会得到好好品尝的话,或许算是一种苍白的补救,我也就不用看起来那么可怜了……
是啊。
怎么样都好,转变思想的话,和友人一起吃温馨的晚饭也不错吧?
这样想着,看着电视,小口地喝着果汁,我缓慢地转移目光、看着专注地品尝着菜式的友人,露出了一个浅淡但开心的笑。
“会不会咸?”我打破安静,问出声。
“不会,很好吃。新学的菜?”
“嗯,学做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头。成功地做出来后,生出了‘啊、太好了’的兴奋想法,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控制炒糖的火候……我一直想学那道菜的……”
“啊呀…那道菜?…我知道的,应该这样…这样再这样……”友人悠然地念出了菜谱,甚至加上了注意事项。
“欸——好厉害,完全和我印象中的一样。悟君,背下菜谱了吗?”
“嗯,我记忆力还不错嘛。”
“说起来,学生时代的时候,你就……”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啦。”
“嗳呀,因为很有趣嘛,我还记得悟的厨艺也很不错,你好像什么都很擅长…”
……
【三】
“所以——为什么开门的是你呢?”
早上在垃圾桶旁边宿醉睁开眼的夏油杰头疼地回到家中,看到开门的不是睡眼朦胧的妻子,而是自己的好友时,虽然唇边含着笑,面色阴沉得仿佛蒙上了一层深刻的阴翳。
术师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因为昨晚上像幽魂一样在不知道哪里的后山游荡,半扎的结绳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墨发没有了收拢,倾数散下,几络几络地搭在鬓侧,像锦簇的花团,冷淡的长眸让他有种更松弛与侵略性的美感。
“……”友人看了他一会儿,开口,“搞成这个样子……你昨晚出去卖了?”
“你……真是的、我不想在家门口杀人,”压着怒意,夏油杰低着头半笑不笑地抵住要关的门,“你怎么在这里?”
墨黑的鸦青色垂缀,碎发贴在脸颊旁,罕见地显得整个人有些缭乱与颓废,他甚至头疼得一直在低低蹙眉,愠怒着笑起来时,半垂的眉眼颓然而衰美,看上去没少被折腾。
友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鼻梁上戴着的妻子喜欢的小浣熊眼罩让他显得格外居家、惹得挚友的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
少顷,银发的友人无奈地翻眼叹气,似乎很不耐烦。
“喂喂喂,你叹什么气啊。”
薄唇紧合,他忍着怒,气得压着唇呡出一个质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