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极司菲尔路的胡四水带人搜捕下船旅客的时候,与程千帆发生了冲突。”杉田三四郎说道。
“怎么回事?”我孙子慎太面色一沉,问道。
杉田三四郎便将自己刚刚了解到的码头冲突、对峙情况向我孙子慎太汇报。
……
“想不到宫崎健太郎竟然不知不觉间,在上海已经有这么大的能量和号召力了。”我孙子慎太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说道,“不愧是被影佐君非常看重的帝国优秀特工啊。”
“看来,对于宫崎这个人,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孙子慎太说道。
杉田三四郎看了我孙子慎太一眼,对于我孙子慎太的对待此事的反应,他有些惊讶。
他深夜来拜访我孙子慎太,正是因为得知此事,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有些蹊跷,更因为程千帆身份特殊,他才急匆匆向我孙子慎太汇报。
却是没想到,我孙子慎太似乎并未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反而对程千帆颇有赞誉之词。
“室长,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吗?”杉田三四郎不得不出言提醒我孙子慎太。
“怎么?”我孙子慎太看着杉田三四郎,“你怀疑宫崎健太郎?”
……
“室长,并非属下无端怀疑程千帆。”杉田三四郎说道,“属下从太田君那里仔细了解过,胡四水的人以及警察局的人,还有帝国宪兵队方面,严密搜查了每一个下船的旅客,只有程千帆那边因为和胡四水发生了冲突,他携带的大量行李并没有开箱检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余朗正是躲藏在宫崎健太郎的行李中,被偷偷运下船的?”我孙子慎太皱眉,问道。
“程千帆从南京回上海,携带了大量行李,其中有一个体型很大的行李箱,据程千帆人的手下说,里面是程千帆从南京带回来的土特产。”杉田三四郎说道,“我已经了解过了,那个行李箱体型很大,若是藏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忽然注意到,他口口声声称呼‘程千帆’,而室长却一直以‘宫崎健太郎’来称呼。
这让杉田三四郎立刻意识到,恐怕在我孙子慎太的潜意识中,并没有,也不会对于宫崎健太郎这位帝国特工产生怀疑。
……
杉田三四郎按捺下内心的种种猜测,他看着我孙子慎太,转变方略说道,“室长,属下也愿意相信宫崎君对帝国的忠诚,但是,我们无法排除敌人正是利用了程千帆的特殊身份,采用了瞒天过海的方式将余朗运下船的。”
“所以,你怀疑敌人知道程千帆在船上,他们知道以程千帆的身份,在下船的时候是能够顺利过关的。”我孙子慎太思忖说道,“所以,他们偷偷将重伤的余朗藏进了程千帆的行李内,通过这种方式将人运出了轮船?”
“是的,室长。”杉田三四郎说道,“属下通盘考虑整件事,要犯余朗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太诡异了,而这种瞒天过海的方式,看似不可能,实际上是可操作的。”
“你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孙子慎太看了杉田三四郎一眼,微笑点头,“不错,杉田君,你的成长令我很欣慰。”
“都是室长教导有功。”杉田三四郎赶紧说道。
……
“宫崎健太郎回辣斐德路了?”我孙子慎太问道。
“是的。”杉田三四郎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那些行李也都被运回了辣斐德路程府。”
“很好。”我孙子慎太微微颔首,“我给宫崎健太郎去一个电话,与他说说这件事,让他检查一下那个行李箱。”
看到我孙子慎太要去拿电话话筒,杉田三四郎急切说道,“室长,且慢!”
“嗯?”我孙子慎太狐疑的目光看向杉田三四郎。
“室长。”杉田三四郎说道,“属下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宫崎君了,属下记得在宫崎君的府上,有桃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