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雷打不动。
这个习惯他已坚持20年。
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
练着练着,老婆子出现在门口。
“明肇,学校的刘主任来了,说有急事。”
“刘为民?”
“嗯。”
急事?
高考都完了,就后天高三要搞个毕业典礼,犯不着他操持。
能有什么急事?
想不出个所以然,汤明肇蘸吧蘸吧,把兔毫挂回笔架。
他的书房从不会客。
字这东西,沾了俗气,也就俗了。
“校长。”
客厅里,刘为民殷勤上前。
“小刘啊,辛苦啦,大晚上还跑一趟,啥事这么急啊?”
“是这样的校长,文教局那边来电话,说咱们学校有个学生,这次考得特别好。
“市里都知道了,批复说特殊苗子,特殊对待,还让明儿派人过去一趟。”
“哦?”
好事啊,汤明肇笑道:“是徐专员那个儿子,徐庆有吧。”
“不是。”
“不是?”
——
“咚咚咚!”
“李建勋,李建勋啊,有电话!李建勋……”
一大早,宿舍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建昆一宿没睡好,憋着股烦躁掀开被子,棉鞋一插,几个箭步冲去开门。
是后勤管电话的罗大爷。
说有彪子电话。
扭头一瞅,屋里哪有彪子人,晨练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