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浴室的?门被推开。
周之越身上松松披了件纯白的浴袍,露出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头发湿漉漉垂在额前。
浴室的?水雾散出来,空气里霎时充满那款熟悉的?沐浴液香味。
周之越站在门口,似乎也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
“”许意脸颊微红,移开视线说:“提醒你再量次体温。”
她还?是?没忍住,补充一句:“应该等病好再洗澡的。”
周之越一边擦头发,一边淡声说:“刚睡出一身汗,不舒服。”
许意:“那你先把头发吹干,然后量一下体温。”
周之越看她一眼,唇角很?浅地扬起,又?马上压回去,清淡道:“行?。”
许意站起身走去门口,又?说:“我用一下你房间的洗衣机。你快点找师傅来修,不然我总得用?你的?。”
等她抱着衣服进来,周之越头发已经吹干了。
这会儿,他正斜斜靠在床头看手机,病恹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纯白色浴袍。
这个姿势,浴袍更挡不住什么,露出的?面积更大,一条带子搭在腰间,总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许意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发痒,紧紧攥了下拳。
这也太考验她的自控力了!
她深呼吸,快走到阳台时?,想起他的?床单,转头问:“我衣服不多?,要顺便把你的床单被套也洗了吗?”
周之越正在看工作上的消息,心不在焉地应道:“哦,那帮我拿套新的?出来吧,衣柜里,最右边。”
许意先把自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随后走到他的?衣柜前。
刚拉开那扇门,突然,身后传来沙哑却又响亮的一声。
“等下——”
许意茫然地停住手。
此时?,隐约看到衣柜里好像有只白色的?毛绒兔子,头上戴着粉色蝴蝶结,看着非常眼?熟。
许意站在原地回忆片刻,想起这只兔子似乎是大三的时候她买回家的?。
是?她“假公济私”买给他的周年礼物,在他们床头放了一整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