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回答:“据我所知,其中三位已经被家人接走,另外两位,将会由慈善基金会提供住处,为她们提供未来一年的治疗,照顾她们的生活,帮助她们走出来。”
记者:“一年时间,够吗?”
黎湘轻叹:“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事实上一年远远不够。有些伤痛可能要用一生去治愈,希望经过这次事,可以让更多的人关爱、尊重女性。”
网上再掀热议。
有人问,那受害者到底怎么样了,电话连线也好啊,大家都很关心。
有人答,要是你被关在地窖这么多年,遭受虐待,突然到外面,你愿意被人当做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参观吗?
有人说,她们最需要的是心理治疗。
有人说,可是要用一生去治愈啊,太苦了。
另一边,郗望和另外那位没有家人相认的受害者,已经被安排好住处,短期内身边会有阿姨和护工帮忙照顾,定期还会有心理医生□□。
一开始,两人的住处是分开的,但她们都表示希望能在一起,于是又变成了同住。
黎湘下了活动,就听到杨隽汇报情况,得知和郗望同住的女人名叫陈熹,比郗望大两岁,在被拘禁的这些年,她们两人的感情是最好的。
地窖环境恶劣,有时候生病,她们会互相照顾,比亲人还要亲。
陈熹的家人之前就已经向法院递交死亡申请,陈熹现在还是黑户,接下来官方会恢复她的户籍,只可惜她的家人迟迟不愿前来。
因她的家人受不了网曝和堵上门采访的媒体骚扰,这几天正在准备搬家。
还有一件事,外界还不知道,那就是郗望和陈熹皆有妊娠史。
听到这里,始终没有言语的黎湘,终于看了过来。
她眼里隐隐有情绪在波动:“说得再清楚一点。”
杨隽说:“她们都经历过生产,但孩子现在还没找到。问她们,她们也说不知道。”
黎湘又转过头,看向窗外。
杨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看不出所以然,却还是能感觉到黎湘和平日的不同。
他想,她或许只是共情了。
半晌,黎湘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她们失踪的时候,还是未成年。郗望,还不到十四岁。”
杨隽:“其他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好像没有超过十五岁的。听警方那边透露,村子里找到几具骸骨,其中两人的遇害年龄可能还不到十三岁……”
黎湘许久才吐出三个字:“恋、童、癖。”
……
之后数日,黎湘始终没有和郗望见面,尽管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