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黎湘去问,王阿姨又来传话,说姚老爷子是同一个意思。
黎湘心里没底,就在当晚,她接到了靳寻从法国打来的电话。
靳寻声音略带沙哑,说是在这边遭遇流感病倒了,这两天刚好些。
黎湘送上两句关心,便提到自己已经完成任务,言下之意是她想离开姚家。
靳寻没有立刻回答,片刻后说了这样一句:“姚家人是什么意思?”
黎湘说:“让我先住着。但我觉得就是个客气话。”
靳寻又问:“那仲春姑姑生前是怎么安排的?”
这还是黎湘第一次听到靳寻如此称呼姚仲春,他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奇怪,就像是那些古怪的姚家人一样。
黎湘:“她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是我想走了。”
靳寻说:“再等等,再等几天。”
等,等什么呢?
黎湘心里始终不踏实,全然没有丝毫入驻豪门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本能生出的不安。
直到两天后,黎湘接到一通匿名电话。
这电话不是第一次打来了,她本想和之前一样按掉,没想到接起来时,却听到辛念的声音。
“你终于接了。”
黎湘怔了两秒,找回声音:“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我……最近有很多事,我真的……”
“我猜到了,我明白。”辛念将她打断,“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黎湘:“哦,也没什么,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呢,最近好么?”
辛念:“和之前一样,我已经回春城了。”
这大概是近日弥漫着种种焦躁迷雾的生活中,唯一一个令人高兴的消息了。
黎湘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喜悦:“那你住哪儿,咱们见个面吧?”
辛念大约听出她情绪里的轻松,很快报上地址。
待电话挂断,黎湘便准备出门。
人还没离开姚家,就已经开始脑补待会儿和辛念见面的画面,同时提醒着自己无论多么着急、生气,都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撂狠话,那些都是无效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