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五兄六兄回来,时归自是高兴。
她又得知另外几个阿兄都在司礼监,便央着阿爹把大家都叫来,难得一家人这么齐整,总要一起吃一顿饭吧。
时序因她的用词怔愣一瞬:“一家人?”
时归正走在时五和时六中间,左手一个五兄,右手一个六兄,实在没有第三只手,便只能委屈阿爹了。
她嘻嘻笑着:“难道不是吗?阿爹有那么多能干的儿子,还有我这样贴心的女儿,阿爹真是好福气呀!”
“嗤——”时序忍不出笑出声。
他本想反驳回去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指尖,将余下的话默默吞回去。
左右不过吃一顿饭,人们再忙,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传话的人很快回来,说几位大人很快就回,只除了时三大人,前不久被暗牢那边的人请去,好像是北地的公主一直闹腾着不舒服,也是怕她真出事,无奈请时三大人帮忙看上一眼。
正值初春,天气还有些微凉。
几人都不是那等贪图口腹之欲的,也就时归能选一选。
碰巧京外的庄子里送来了新采摘的蔬果,还有几只家养的幼兔,不如将兔子打理好,做一锅兔肉锅子吃。
等把锅子里的兔肉吃完了,再往里涮菜,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说着,时归嘴里就分泌出了唾液。
见状,旁人哪里还有不允的。
没过多久,时一他们就回来了。
赶在开饭前,时三也是匆匆赶到,看时序不在,忍不住跟大家伙吐吐晦气:“那什么赫连来的公主,可真是招人嫌。”
“狱卒来报时,说赫连公主气息奄奄,浑身抽搐,吓得我还当她犯了病,就要在牢里蹶过去了。”
“谁成想到了才发现,人家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婢女身上,除了后肩有些钝感,根本不见其他问题。”
“合着就是装病耍人玩呢!”说起这话,时三也是气笑了。
后来他从狱卒口中得知,赫连公主被抓了两个时辰,“犯病”的次数超过三回,头两回请了狱医,对方也没看出问题。
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到,要劳烦时三亲自过来。
时三阴森一笑:“不过没关系,我临走前给她扎了针,想必接下来几个时辰里,她会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僵硬,连嘴巴也说不出话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叫喊折腾人。”
说完,他抬头,正撞进一双双复杂的眸子里。
时归蹲坐在几人中间,面上僵了僵,看三兄的目光移来,赶忙道:“兔肉锅子是不是准备好了?快快,我们先去吃饭!”
随着几人在后院的亭子里落座,时序也寻了过来。
临近傍晚,坐在院里已经有些凉意了。
然等兔肉锅子一烧起来,升腾的热气顿时弥漫了整个亭子,又香又暖和,足以缓解傍晚的寒意。
时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