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喜鹊!”
刚准备下床的李晟听到这个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了。
黄莺跟喜鹊听见安若蘅叫她们,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
两人刚准备服侍安若蘅穿衣服,就听到皇上威严又冷酷地声音。
“你们两个谁是‘黄莺’?”
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的黄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奴,奴婢是黄莺!”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黄莺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哪里碰到皇上的禁忌,只能实话实说:“回皇上,奴婢,奴婢的名字是安小主给起的!”
安若蘅一时间也有些惶恐,她也不知道“黄莺”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刚一开始,李晟确实没想起来,永和宫的白昭媛是哪个。
但是,就在刚才,黄莺这个名字,让他成功想了起来。
白昭媛是三年前难产去世的贤妃,白鹭的亲妹妹,闺名唤作白莺。
贤妃是戍边白将军的长女,贤妃去世之后,白家又将次女白莺送了进来,但是白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加上感念白鹭说到底是为了替他生孩子,才难产身亡的,因此李晟就免了白莺一切礼节,也不必出席任何宴会,只管安心养病就好。
因此,除了白莺进宫那日,李晟三年来,都再没有见过她,自然一时间也就没想起来。
李晟看着床上惊疑不定地安若蘅,冷冷地说道:“你住在永和宫,竟然连主位名讳都不知道,还敢给宫女起名‘莺’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安若蘅瞪大眼睛,什么?不是说永和宫那位病得只剩一口气了,而且跟打进冷宫没有什么区别吗?
安若蘅分到永和宫后,甚至都没有给那个叫什么白昭媛的请过安,但也没有人因此责备过她,她更不可能知道那人的名字啊!?
“来人!!”
此时王德福终于回来了。
“奴才在!”
“安常在不敬上位者,冲撞白昭媛名讳,罚去半年月俸,禁足三个月!”
“奴才遵旨!”
其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凭李晟心情,奈何李晟现在心情糟透了。
“皇上,皇上不要啊,嫔妾是真的不知道呀……”
安若蘅没有穿衣服,只能在床上哭喊着,而王德福已经手脚麻溜地伺候李晟穿好了衣服,离开了……
走出永和宫,李晟才冷淡地开口道:“你,罚俸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