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在少数,其实还有不少因为病情严重加上待得久了、而变得越来越严重的大有人在。
也不乏有中途因为种种原因被家属带走或领回的,或许转院、或许因为没钱放弃治疗、也或许是单纯的不想医了、也还有因为发现治疗无望带回去陪在身边的……
柳月红是一个,江亭立又是一个。
这不同于感冒发烧那样简单就能治好,而且很多人不懂得其中的复杂,对精神病退避三舍,自然也将精神病院和精神医生一起算了进去。
第章
“小何,我来问问寄雨是自己过来拿的草药还是你们给配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是经常乱吃花花草草,他总是不放心。
虽然平时都是给什么就吃什么,但私下还得经常去网上查,翻书找,发现真的没问题才心安,他糙养着没什么问题,但他家阿鱼还是得精致养着的。
“是我在喝,叶前辈看见后让我给的。”
他拧开自己的保温杯,揭开过滤槽,钟于育凑近去看,还没看到就闻到味道了,的确是一个味的。
然后他跟他寒暄了几句就走了,何忍冬吹开热气,然后喝了几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他回想他还在安医大的时候。
那个时候与大家一起,在那个碎碎切磋声的制药房里,一群年少有为的青年聚在一起,仿佛前程似锦前途无量,是大家的必然。
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不少人知道后都挺吃惊的。
最近带着何忍冬的针灸老师陈真知道了他不打算读博后在办公室发了一顿脾气,还有好几个老师也跟着苦口婆心地劝导了几句。
但听说何忍冬态度很坚定,把老师陈真气得不浅。
大家都暗戳戳的好奇,若有若无的视线打探着何忍冬。
“何师兄,你成绩那么好,听说你刚读完安医大本科时就被老教授举荐过,你不读博很可惜啊!”一个刚刚知道何忍冬决定不读博消息的师弟终于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何忍冬在一片嘈杂声中找到了跟他说话的小师弟,想着果然大家都听说了他的事情,叹了口气。
停下了手上的活,跟那个师弟对视着。
“或许学历很重要,它可以决定我的高度和眼界,但我认为……”何忍冬停顿了一下。
“总有人去做生活的娇子,我的使命、是开拓。”但不是所有人的开拓都是轰轰烈烈的,曾经的先辈里或许都在簇拥中开始一生的责任和梦想,但也有不少前人在更多的地方默默无闻的埋头。
他的开拓,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匆匆忙忙。
赶路的人太多了,步履不断、匆匆忙忙,一身的风尘,星辰不负有心人,他不觉得自己会被谁抛下,他有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