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把话说成这样,她没必要再矫情。
只不过“哥哥”两个字实在难开口,少一个字她倒是还能喊得出来。
好在陆鹤之也没再多说这件事。
不多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问舒灵:“没记错的话,三堂妹大学学的是兽医专业?”
舒灵很意外。
她以为陆鹤之还记得自己这件事已经很稀奇了,结果他居然连她大学专业学的什么都知道?
是以前听谁提起过吗?
她心中非常惊讶,隔了两秒才点点头。
“那你们专业里,应该有动物解剖学这门课程吧?”
说着,陆鹤之又转头看了眼那边安静躺着的luca,轻声道:“不然还是你帮我吧。”
他的话让舒灵面色一僵。
他们学校确实有动物解剖学这项课程,但这却也是她最不喜欢上的课种。
她本身是有些晕血的,平时给小动物们做一些小的手术还好,但是解剖的话……
舒灵联想到以前上课时的一些回忆,胸口一下子就闷闷了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觉。
“很为难吗?”
陆鹤之的声音低
磁,舒灵听见后朝他看过去,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双眸子其实很好看的,乌沉沉,像被墨汁侵染过一样。
平时眼尾是漫不经心上扬的,不经意间含着温和笑意。而此刻……
舒灵很明显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低落,加上他脸庞间那种不太健康的白皙,莫名就让人觉得有些……
可怜。
这两个字聪舒灵脑海中划过时,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陆鹤之哎,就单单这三个字也一辈子不可能和“可怜”这个词有什么联系吧。
那边的人见她还没说话,以为她是在变相拒绝,沉默片刻,垂下了眸子,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些:“没事,你为难就算了,我待会儿自己多试几次应该也可以的。”
舒灵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划过不忍。
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抵不过心软,回:“没事的,鹤之哥,我帮你吧。”
她的话让陆鹤之的眉眼瞬间明朗起来,眼波里有种白雪消融的愉悦温笑。
“这样的话,就真的太感谢三堂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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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舒灵是被陆鹤之的助理开车送回去的。
对方是白天她见过的那个为陆鹤之打伞的年轻男人,陆鹤之叫他过来后,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按照吩咐,开车送舒灵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