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地狱修罗的具象化,不,比那种东西更加冰冷凶残。
是没有情感的机器,只为执行某种命令而生。
尧昆锐完全相信,如果自己再负隅顽抗,这人会毫不犹豫地在这里终结自己的生命。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他张嘴,不由自主地呕吐出被打断的牙齿和满口鲜血,磕磕巴巴地说:
“别……别打……我…………我……我……”
“说。”
尧昆锐半闭着眼,害怕地发出含糊声音:
“我把学号撕碎丢外面了。”
第章站:极端
粟薄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虽然丢失学号的人不是她,泪水却遏制不住地往下淌,她颤抖着嘴唇,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言祈灵得罪你了吗?!他从一开始就在救你啊,昨晚也是他陪你从走廊里出来的,你那么对他…你怎么敢的啊,你有没有良心!”
姒姝好气地在门口跺脚:
“明仪阳我加钱!给我打他!往死里打!我要弄死这个畜生!”
明仪阳揪着领子逼问抛碎片的地点,作为当事人的言祈灵却很平静。
他笑了一下,那笑有种说不出的凉薄。
没有被人辜负的悲伤或者愤怒,反而有种洞穿世态炎凉的平静。
如面对某个雨天的日常。
他说:
“你们都进去吧,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粟薄的声音在发抖:
“这里没有能躲的地方,一号楼的门锁住了,它肯定已经准备好了。”
言祈灵没有解释的意思,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隐藏在袖下的铅笔散发出微弱红芒。
仿佛受到指引的旅人,他转身向走廊尽头走去,不疾不徐地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