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要你还活着。”
新人们脸色苍白。
明仪阳双手插兜,轻嗤:
“怕的话现在可以自杀,不然进去之后怎么死就不由你们定了。”
“不过我们大部分人是第站,这个世界的难度不会很高。”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一触即分的互望中,隐藏的火药味似硝烟弥漫。
虎高明看向公交车消失的方向,试探地问:
“那我们在这个车站等三天,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走了?”
言祈灵指向旁边竖立的闭眼标志:
“看到这个标志了吗?”
“闭眼是入口,睁眼是出口,进出不在一个站。我们在这里的首要任务是保命,其次是找出口。”
他掏出手帕,叠好,递给仍旧瘫在地上的红发青年:
“起来,把脸擦干净。”
青年畏惧地看着他,露出屈辱的表情,起身接过丝绸手帕,低头在脸上乱揉。
言祈灵脸上没有除微笑以外的神情。
他琉璃珠一样的异瞳犹如海绵,若无其事地吸纳周围人的情绪,但并不反射任何东西。
指尖微勾,缚在红发青年脖子上的银色绳索活蛇般钻回他的窄袖,消失不见。
“走吧,黑雾要来了。”
除了明仪阳,其它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虎高明还试图蹲下去看言祈灵的袖口,想要搞清楚对方变戏法的原理。
言祈灵很大方,勾开袖子让他看。
那条绳索像细蛇似地圈圈匝绕上男人小臂,直缠进黑暗的尽头,见头不见尾,令人心感恶寒。
虎高明总有种那根绳子会窜出来把自己吊死的错觉,不敢看太久就走远了。
大家在路上交换名字。
红发青年叫尧昆锐,格子裙女孩叫粟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