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听,明仪阳已经?想?到?好几种极为恶劣的后?果。
言祈灵垂下眼?睫,流露出罕见的冷淡姿态:
“他们成为我,我也成为他们。直到?我的性情、人格、志趣全都被摧毁,到?那时,我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一头危险的怪物。”
明仪阳沉默良久,终于,他问:
“这个诅咒,是?谁下给你的。”
言祈灵没有回答。
夜半,雨又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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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的两人都毫无睡意。
言祈灵无须睡,明仪阳睡不?着。
即使这里已经?不?再是?无间世?界,他闭上眼?仍然?会本能地?警惕那种潜藏在雨里的危险动静。
风过后?,往室内输入一点冷意。
明仪阳没有看书,而是?端着言祈灵给他倒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昏黄台灯晕出橙黄晚霞,让时间都仿佛走得慢了。
青年的呼吸声尚算正常,但他对面提着纤细毛笔在线装书上记录什么的男人,却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言祈灵在提笔的间隔中看过时钟,问:
“不?睡吗?”
明仪阳换了个姿势,因沾染酒精而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睡着了也难睡到?天亮,反正还是?要醒,不?如不?睡。”
“我有些安息香,你要的话给你点上。”
“不?用。”
把玩着酒杯的青年没骨头似地?坐着,顿了顿,忽然?看向他:
“刚好没事做,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笔尖在字体的尾巴上漂亮收尾,言祈灵提笔,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仿似含情,带着询问的意思。
明仪阳说:
“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来三局,怎么样?”
搁下毛笔,言祈灵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