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风景其实挺不错,昨天的雨没下,今天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天看着还挺高,风也很清爽。
没多大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但听着不是陈涧的那辆。
单羽看向院门。
几秒钟之后,陈涧开着一辆挎子出现在了外面的小路上。
单羽看笑了:“开这个?”
“起码腿有地儿搁是吧。”陈涧下了车,拍了拍偏斗,“你坐这儿视察起来也方便。”
“哪儿来的?”单羽站了起来,拄着拐慢慢走了过去。
“我锐哥的,”陈涧说,“就修车铺那个老板,唐锐,他在这边有个库房。”
“挺有意思。”单羽上了车,腿放不直,但凑合坐着还是比摩托车后座舒服些。
陈涧又跑进屋里,拿了个靠枕出来,塞在了他左腿和车斗之间。
“脏吧?”单羽说,“赵芳芳收拾出来准备送洗的。”
“嗯,”陈涧应了一声,跨上了车,“又不让你贴脸上,怕什么,垫着点儿你那个支架,我看那东西悬得很,别磕哪儿了再给你骨头戳个洞。”
“说得我都想下车了。”单羽笑了。
“下吗?”陈涧问。
“走,”单羽一挥手,“先巡视一下陈二虎负责的这门前五百米路,里头是不是还有几家?”
“嗯,”陈涧开着车顺着小路深处开过去,“还有四家,离枕溪最近的那家也快倒了,另外两家因为有别的路能绕过去所以还在。”
“这路还得整修一下,弄得再阳光些。”单羽说。
“你是……真的打算干下去吗?”陈涧问。
“不知道,”单羽说,“怎么,怕失业啊?”
陈涧笑了笑没说话。
“暂时不会,我刚招了保安呢。”单羽说,“怎么也得干一阵儿的。”
“保安你给两千,”陈涧突然想到这茬儿,“服务员多少呢?”
“两千。”单羽说。
“不是,”陈涧偏过头,“服务员活儿多也杂,保安还有夜班补助,是不是有点儿不公平啊?”
“保安也可以兼点儿服务员的活儿。”单羽说。
“嗯?”陈涧愣了愣。
“服务员反正没招呢。”单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