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没动。
「会下吗?」
「??下过一点。」
「过来。」
司倪战战竞竞地上桌,玻璃製的黑白棋,圆弧发亮,晶莹剔透,落地即碎。
「别说我欺负小孩子,你先请。」
她也不客套,下手落棋。
张秘站得远,看不清局势,但看着女孩子缩着脑袋便有些于心不忍。朝鹤提过她的性格,只求安稳生存的小白花,不适合弱肉强食的大宅,没多久便会枯萎而死。
宅邸安静,落子有声。
朝鹤赶来时,老太爷正巧拍了桌,震得棋盘上的棋子摇摇晃响。他心急入厅,被一旁的保镳挡了下来,「老先生现在有客,说了不允许外人打扰。」
他浑身戾气:「我是外人?滚开!」
「请您别为难我们??」
「朝家就是这么做事的吗?但凡不顺心意的人都想剔除?」他扬声,说给厅内的人听。见里头的人不为所动,他已经忍无可忍,侧身就撂倒了一位保镳。
他长期练拳,失了心,力气出奇的大,满眼血丝,挥倒了一个又一个,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自己脸上也在出拳时挨了伤。
动静大了,朝青民吼道:「在吵什么?」
听闻,保镳们只好放开朝鹤。
他冷脸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踏门而入,眼神凌厉嗜血,身上的狠劲尚未退去。
眼一抬,一条狗坐在地,尾巴猛甩,脑袋搁在女孩子腿上,咧着嘴笑,勾引女主人继续摸牠的脑袋。
「来干什么?不是打算摘了姓,从此不相往来?」
「前阵子不是还学会威胁我要把这家搞得鸡犬不宁,你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原先低头乖巧抱着棋盘的女孩子听了这话,满脸震惊的抬起脑袋,一手还不忘再摸两下查尔斯,先是侧头看了朝鹤,再看见他的伤口后拧起了眉,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琢磨下一步的老太爷。
似乎在确认这话的真实度。
朝鹤淡着脸,仍旧端着虚笑。「看来老太爷身体还是硬朗,记性好,还没有老到听不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