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上瘾。
马车到了院门口,百里息用披风将殷芜兜头罩住,抱着她回了内院,将她安置好后,便去院内听厉晴回禀。
“今日在陆家都发生了什么?”百里息立于阶上,眉目舒冷。
厉晴垂着眼,如实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了,后又道:“当时圣女让属下去取果酒,所以只得离开一阵,但暗卫一直都在圣女身边,属下离开后陆夫人说过什么需问暗卫。”
百里息做了个手势,一直跟着殷芜的暗卫现身。
暗卫单膝跪地,如实将今日陆夫人的话转述,等说完却没听见百里息言语,他跪着不敢抬头,院内一时有些压抑。
半晌,百里息道:“都出去吧。”
他折返回屋内,见榻上的殷芜娇颜微红,呼吸有些重,已然睡熟。
百里息伸手摩挲着她醺红的颊侧,眼神却冷了下去。
殷芜不是真想入神庙,那同陆夫人虚与委蛇便只能是为了套话,而且都是关于何贵的问题。
殷芜似乎对这个何贵颇感兴趣,只是派回京查何贵的探子尚未回来,她如今又是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肯说。
殷芜从出生开始便生活在灵鹤宫中,按理说是接触不到何贵的。
无论百里息怎么想,依旧想不出殷芜与何贵能有什么关系。
他不喜欢殷芜有事欺他瞒他,越在意这事便越不悦,心中似有业火在烧,让他烦躁。
明明只要她说出口,他就会帮,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手指微微用力,将娇颜捏得微微变形,水润的唇微张,一副任君为恶的模样。
半晌,百里息才松了手,他将殷芜扒得只余亵衣亵裤,随手丢进了被褥里,放下帐子便不管了。
这两日忙着冠州的事,公文都堆积起来,今日时间尚早,他要去看公文。
看了一会儿,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从支摘窗传进来,伴着床帐内殷芜的呼吸声,天地辽阔,他心寂寥。
百里息看不下去了。
放下公文,他起身去洗架前净手,脱了衣衫熄灯上榻。
借着帐内的熹微光亮,他将埋在锦被中的殷芜挖了出来,手指划过细腻瓷白的背,便听见殷芜唔哝了一声,头又往他这边凑了凑。
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果酒甜腻气息,掺杂着梨花的香甜,有些醉人。
百里息以臂支颈侧卧,另一只手缓缓下移,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惹得殷芜气恼起来。
她本睡熟了,又被作弄醒,自然委屈又生气,双手握住百里息那只作乱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声音却绵软得不像话:“干什么呀!”
睡了许久,那点酒劲儿散得七七八八,她瞪着百里息,见他姿态慵懒,神色虽然也是放松的,眼神却比往日更要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