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点好,她的头还能多抬起来这么一点点。
于是她便瞧见小狼崽黑发中露出的狼耳,红了。
姚景对她的社恐似乎被震好了。他回身牵住她袖子,将她往前带。
“不好意思,你不用理他们。”他也低着头,没看她。
伍桐跟着姚景破开人群,才知道,刚才他们围着的,是几位斗舞的舞者。
其中一位舞者正是管管姐,她还朝她笑着眨了眨眼。伍桐想,原来斗舞就是在忙,不知道一天斗几场。
这些哥哥姐姐不知是不是上回那群车队,一样爱看戏。伍桐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动物,他们互相推搡着要看她,一片一片,一声一声地揶揄喊她:“姐姐!”
好在姚景很快将她拉进了一个安静的房间。
伍桐的注意力还在外面,正回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
她听见少年咕哝抱怨,声音清澈到软:“太过分了,这贴的什么啊……”
“怎么了?”伍桐不明白他的意思,覆上他的手。
“就是……”姚景似乎有些慌乱,轻轻地呜呼了一声,说,“你先转过去,等等我。”
“好。”伍桐乖巧道。却在转身前,拿开了姚景的手。
姚景瞪大双眼,委屈巴巴地,顾不得伪装漏了馅:“你怎么偷看!”
伍桐摆手:“抱歉,我也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看见这衣帽间的墙被刷成粉色,上面贴满了半裸照。照片都是昏暗灯光下的身体特写,有的在床上,有的在舞室。和那种短视频上的男菩萨很像。
其实这些照片都没有脸,伍桐可以当作方才哄闹中的任何一个人。
偏偏照片墙的上面,贴着两个大字:姚、景——
姚景:他们都诡计多端。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
姚景:(兔兔害羞)露着,那个,不就是,给你摸的吗。
姚景:(兔兔惊慌)(兔兔凶狠)这群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