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表情单纯地看向侍者。
侍者:“……”
他几乎咬碎了牙,好像恨不能立即扑上来与蔺然同归于尽,隐蔽地看了眼木青的方向,却没得到任何反应。
于是他忍辱负重地沉默抗议半天,也抵不过蔺然主动朝放面具的台桌伸出手去——
“咔。”
“咔、咔。”
接二连二的清脆声音响起,蔺然露出讶异的神色,转头看向二人所在的地方,尤其是木青:“看来这面具的质量不怎么好啊。”
早在那天晚上陪着舒窈在浴室里看过了那场壮观的水母奇观后,蔺然就猜到了这群特殊的、被从深渊里放出的水母有可能抱有特殊目的。
但即便是从深渊出来的,浸染了不同的气息,和那些低级的寄生种也没什么区别,想要像自己这样完全隐匿气息、降临到人类身上,是绝没有那么简单的。
就像现在——
以原形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连上她食谱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沦为被碾碎的下场。
看见面具挨个碎裂的司徒锦:“……”
她分明看见了蔺然在拿第二张的时候,拇指和食指在面具上微微一错的动作。
于是表情微妙地去看被示威的木青,见到她面色微微僵硬后,又转头看好友,在舒窈同样意外的表情里,她抬手掩着唇,很轻地说了句:
“看不出来啊,蔺主任还有这手深藏不露的才艺呢?”
莫名松了一口气、知道司徒锦不会再对这些面具感兴趣的舒窈下意识地接,“什么才艺?”
司徒锦:“蔺黛玉倒拔垂杨柳?”
舒窈:“?”
没想到蔺然有这种‘巨力’,司徒锦做出个有些牙疼的表情,片刻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好友,转换了思路劝道,“没事,做枕头公主也挺好的。”
舒窈:“??”
-
总而言之,她们四人最后还是戴上了司徒锦准备的金色面具,这是下午她让人用直升机送来的。
在舒窈好奇摩挲着上面的繁复花纹,询问她怎么挑了四个不同的时候,司徒锦随口解释:
“这是国外擅长黄金技艺的匠师特别打造的藏品,不过为了减轻重量、只在最外面镀了金,比较符合当下的审美,更潮流一点,不觉得这样更年轻吗?纯金的很像法老墓里刚挖出来的诶。”
本来系上丝带之后,已经放下手的舒窈重新抬手抵住了面具的鼻梁下摆,这次甚至使用的是双手。
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这个面具重若千钧。
可司徒锦已经先一步踏入了舞会会场,而木青紧随其后,于是她也只能拉着蔺然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