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秦浔的担忧不无道理,助理刚让男人把新台词背得熟练,楚将行的人就来了,大约也是察觉到不对劲。
助理等所有人走远后才悄悄地离开。
与此同时,楚将行也得到了最坏的答案,没有什么漏洞,只是昨晚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人,而服务生刚好不久前听见有人喊出喻萧衡的名字,于是,他听见落水声,第一反应就是猜测那人是喻萧衡。
一夜过去,楚将行此刻心脏紧缩,凉意从头浇到尾,他站在甲板上,白色的海鸥从身侧飞过,蓝色的海洋是他心上人的葬身之地。
过往几年的点滴开始在脑海中自动回忆,从初见到最后一面。
整整一夜的不眠让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胳膊上的伤也一直没有处理,因为被海水泡了太久,伤痕处已经发白外翻。
片刻后,他转身去找秦浔,他想要回那条脚链,那是喻萧衡的遗物。
秦浔不喜人多,今日的访客却一个接一个,一间房站了五个男人,竟然显得拘束。
“你跟萧衡不过见过几面,他的东西放在你那里不太好。”楚将行声音冷硬,就差直说你根本没资格拿喻萧衡的东西。
秦浔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楚先生,我记得你与他也不过是朋友关系。”
他说着看向过舟,还在上高中的过舟与他们相比实在青涩,还沉浸在对喻萧衡的死亡之中,此刻突然抬起头,像头狼崽子:“我是他的弟弟,只有我有资格。”
向来不被他接受的“弟弟”身份,在这一次让他心甘情愿的说出口。
隐约之中他听见秦浔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摊开,掌心处银色的细链放在他的眼前,过舟接过,本该冰冷的脚链带着不属于它的温度,平白让人生厌。
他用力攥紧,径直离开,家里人听到消息,给他打来电话,过舟并不想接,因为他发现,那对夫妻,不论是哪一个比起关心喻萧衡更关心的居然是他这个相认不过几月的人。
喻萧衡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吗?
过舟不清楚,但他觉得喻萧衡那样聪明一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早早从家里迁出呢。
他抹了下眼再一次挂断电话,垂眸望着那条脚链,意识混沌,海风吹拂而过,咸湿的味道令人作呕,他幸好跟喻萧衡过来了,不然此刻的他还一无所知地等在家中。
喻萧衡换好衣服,名叫容广的男人体型健壮,一件长袖穿在他身上大了一圈,袖口垂在手背上,被他捋到手腕处,露出精致的骨节。
收到系统的任务成功提醒时他正跟着容广出海,大约是哪一个人在几日过去后终于死心了。
细密的渔网被高高抛起,落向远方,容广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带着野性的美感。
他不打算回去,一方面因为担忧在剧情结束前出现会影响他的任务,另一方面他想散散心,这里物资不比淮岷,但没有那种时时刻刻的束缚感,让他总是在想什么时候要做任务,又该怎么做。
“有捕到鱼吗?”容广已经收网了,喻萧衡从船尾走过去,这种小渔船不够稳,一脚深一脚浅,以至于容广抽出一只手拽住他的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