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随尴尬地呵呵一笑,但他心态着实好,即便是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可能是太久没喝过了,实不相瞒,我最近一直在戒酒。”
“戒酒好,酒这个东西味道虽好,但不能多喝。”秦父说,他收起酒,又说:“我看啊那些地方你也要少去,你现在年轻不觉得什么,等到老了要受罪,身体一空虚下来,多少补药都没用。”
“秦叔叔说的对,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过了。”晋随说话的时候瞧得却是喻萧衡。
喻萧衡并不理他,秦浔说:“坏习惯养成容易更改却难。”
秦父摆摆手:“你别这么说阿随,阿随这个人还是很有毅力的。”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又说:“我那里有几盒茶叶味道不错,阿随你现在不喝酒了可以尝尝茶,我看味道不比酒差,对身体也好,萧衡也试试,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茶叶的好。”
大概也是今天兴致高,竟然一刻也等不得,话一说完起身就走了。
整个餐厅里一时之间竟只剩下他们三人。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微妙,连夹动筷子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见。
喻萧衡感觉到蹭动他脚踝的动作渐停,他抬眼,只见晋随眉眼含着深色,一侧的秦浔也停下了动作,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筷子啪嗒一声清脆落地,喻萧衡暗暗挑了下眉,晋随这是真要来上一出“偷情”戏码?
第章
窗外雨点转变成大颗,豆子般打在青石板上,餐厅里点着灯,壁炉中跳跃着橘红的火光,喻萧衡放在膝盖上的手被秦浔握住,不轻不重地缓缓摩挲着,像是在把玩心爱的玩偶,又或是抚摸质感温润的暖玉,爱不释手。
此情此景,恶作剧般的偷情戏码居然真的让喻萧衡有了些实感。
他并非一个能心安理得做坏事的人,微妙的愧疚感方一涌起,他就下定决心准备放弃。
这种戏码也没什么趣味。
他并了并腿,试图站起身,谁知手上却传来阻力,他低头一瞧,正是秦浔的那一双手,喻萧衡挣了挣,没挣脱开,他歪着头,在秦浔耳边轻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秦浔声音低沉,特意放轻的声音使得那阵气流喷打在喻萧衡的耳廓,酥痒中带着热意。
喻萧衡觉得自己一定是脸红了,他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不出所料,温度有些烫。
忽然之间理解了过舟为何那样喜欢咬人,此时此刻,他也有狠狠咬住秦浔手指的冲动,最好下狠力,咬得人痛到求饶,让他知道戏弄自己的代价。
这是戏弄吗?喻萧衡怀疑地盯着秦浔的半边侧脸,灯光没照在秦浔的脸上,显得阴郁沉闷,又带着认真的神色,所以,不是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