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习惯性地去伸手抱楼弃,这次楼弃却伸手推开了他,直勾勾看着他,再一次逼问道:“真的没有吗?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唐覃,从那次在医院之后,你一直有心事,每次我问你你都逃避,你在逃避什么?”
唐覃在他一声又一声的质问之下变了脸色,楼弃说话的语气都严肃了一些:“你还不说吗?”
楼弃见他还不说话,作势就要站起来:“你既然不说,那我就走了,咱们这个婚就别结了。”
唐覃听到这话之后猛地变了脸色,伸手紧攥住他,整个身子都要滑出去,脸上的神情无比惊恐,连眼角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别!!楼弃!别走!我求你了,别说这样的话,别这样!”
楼弃转过身来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愧疚,他明知道唐覃害怕这个,还是下意识地拿这个来威胁他。
楼弃停下动作,转头看他,静默了片刻之后道:“那你告诉我。”
唐覃拽住他,紧张的视线不住地在他脸上来回扫视着。
“我,我是因为有一天做了个梦。”
他随着楼弃的动作坐了回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高度紧张,楼弃听到他的开场白之后紧皱起了眉头。
如果换做从前,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梦不梦的,但是自从他做了几个关于长云的梦之后,他突然觉得这个玩意儿也很是邪乎,不得不正襟危坐认真听了起来。
唐覃紧揪着手指,慢慢垂下脑袋,缓声道:“我做梦,梦见有人告诉我说,说你,说你根本就不会跟我结婚,说你心里一直想的都是怎么样离开我,我害怕,他说你向来都是这样,处处留情,不懂得真心”
楼弃眉心一跳,突然觉得这话不像是形容原身的,而是在透过原身在说原来的他。
他紧皱了眉头,连询问唐覃时候的语气也不由得紧张了一些。
“他还说什么了?”
唐覃滚滚喉结:“他说让我留住你。”
“还记得是谁问的吗?”
唐覃摇摇头:“不记得,那人没有露脸。”
楼弃抿住嘴唇,唐覃却抬头拉住他的手:“哥哥,我真的没有胡说,我是真的做了这个梦才,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唐覃的脑袋落在楼弃的肩膀上,额头抵住他,声音很低:“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我害怕你觉得我疑神疑鬼,怕你觉得我因为一个梦就这么怀疑你。”
他攥住楼弃手掌的手不断地收紧,就像是结婚前新人为数不多却极其郑重地袒露心声,但是唐覃太紧张了,声音都在颤抖。
“哥哥,我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好,性格也很烂,我怕你会嫌弃我,这段时间,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是越临近结婚我越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出什么差错,会遭到你的嫌弃。”
楼弃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总是自卑。
毕竟两个人相遇的时候,楼弃才是天上被他仰望的人,就像两个人重逢的时候他说,难伺候的金主。
难伺候,金主,两个词就说明了两个人悬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