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之后,又放了几挂鞭炮。
村里人捂着耳朵跑到沈家门前来贺喜,一顽童吸溜着鼻涕仰头看着那块解元匾额:“还怪气派哩,回家让我爹也挂一个。”他家的大人哭笑不得,捞起自家娃儿骑在脖子上:“以后长大了送你去念书,也像阿0。。。。老爷一样给爹挣块回来挂咱家门上。多风光啊。
沈山带着三个儿子背负着双手在匾额下看了又看,笑得合不拢嘴。
沈家的三个妯娌抬起头笑着,朱氏又去屋中取出一块红绸缎来,让沈煌爬上梯子挂上去,显得愈发喜气。街坊邻里看见沈持作揖道:“沈老爷。”
沈持笑了笑道:“各位大伯大娘婶子嫂子,您还是叫我阿池吧,别见外。”
朴实的没玉村人哪儿敢,还是一口一个“沈老爷”,叫得沈持脸上挂不太住。
忽然。
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没玉村人,传来个挺欠的声。
“阿池--"
"我们不见外叫你阿池。”
“阿持一”很好,两声不见外。
沈持迎出来,是江载雪和裴惟二人,笑嘻嘻恭贺他高中。他二人听说沈持回来了,直接打听着找到没玉村来了。沈持对他俩眨巴眼睛:你看这么多乡里乡亲,咱们得像读书人知礼是吧。
当下他拿捏好腔调:“江兄裴兄,屋中已备好茶水,要进屋一叙吗?”
江载雪笑道:“那定要尝尝的。”
“江兄裴兄请!”
"不敢!"
三人扭捏作态一番随后进到屋中相视大笑。
玩笑几句,裴惟正经地问他:“你如今已中举人,明年开春直接进京会试吗?”
当朝读书人考取举子之后地位很高,不仅免除徭役、税赋、每个月还有三两的银子可领,还可以到官府任职,到学堂授课。。。他们收入不菲衣食无忧,一般不太着急赶次年的春闱求取进士功名。这可把沈持给问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还没想好。”
要是明年开春赴京会试,的确稍稍显得仓促了些。
只是若不考,又要再等上三年。
江载雪拿起茶杯斟了茶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