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景眠内心深处觉得
……任先生应该不会习惯床上多出另外一个人。
于是,景眠非常自觉地抱着行李箱,进了次卧。
毕竟是客房,也比较符合自己此刻的身份。
但好像反而弄巧成拙,让任先生误会自己……被嫌弃了?
景眠略窘。
他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青年顿了下,犹豫着,轻声道:“如果您不急的话,我想…婚礼之后再住进主卧。”
景眠抬眸,和任先生对上视线:“您能接受吗?”
不急?
任星晚似乎沉默了下。
男人道:“您?”
景眠:“……你。”
青年喉结微动。
竟然纠正了两次。
他想,自己起码今天之内是绝对不会再叫错了。
不一会儿,在景眠以为男人不会回答时,任先生低沉的声音传进耳廓:“可以。”
只是这一晚,景眠没有成功住进次卧。
男人把三个略重的纸箱放进了主卧,连带着景眠自己抱着的那个。
情况就莫名变成了——景眠住进任先生起居的卧室,而男人搬去客房。
青年茫然地想,这种情况,难道…会持续到婚礼之前?
*
深夜。
景眠忍不住翻了个身。
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倒不是认床。
或许先前并未那么明显,而此刻,他躺在任先生的床垫上,盖着任先生的被子,枕着任先生的枕头,就连鼻间、都隐隐充斥着任先生身上熟悉的味道。
和哥哥一样的味道。
思绪有些混乱,景眠喉头微涩,忍不住想起今天的吻。
若真要细究,毕竟只是单纯的生日礼物,或是家族婚约内需要履行的夫夫义务,亦或者,是气氛正好时没有压制住的解禁。
总之,尽管发生,却不会被赋予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