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手段,没想到真用上了。谁能想到,躲在老虎身后的兔子也会咬人呢?
但它再会咬人,也是只兔子。
“田庄那人处理了,我要回京。”
“是。”
当晚,贺亭北向当地巡抚告辞,带着人疾驰回京。
赫连烽刻意控制着马速,不要超过贺亭北,脑中想的全是贺雁南。贺雁南的笑、贺雁南的吻、贺雁南扣住他的手。
逸歌……
当晚。
江南一个小田庄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中有一个人在愤怒地扑腾着。
他被人割掉了舌头,挖掉了双眼,戳烂了双耳,砍掉双腿,每日只能用自己的血,爬着到门口,向将自己关起来的人换粮食。
他张大嘴,无声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就因为他得了瘟疫吗?有人吗?快来救救他!
他不知道,村外的人已经因为瘟疫死绝了。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今年四月,江南第一个染病的人。
当晚。
贺雁南会医善制香的消息无声地传到了燕帝耳中。
“混账!”燕帝将桌上的笔砚扫落在地,正要继续说话,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像是破了个洞的风箱,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陛下。”福公公上前扶住他,熟练地递上手帕。
燕帝咳了好半响才停下来,雪白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染遍,“消息可属实?”
“是臣的探子在漠北探听到的消息,没有实证。”张重跪在殿中,沉默了片刻才说了后一句。
他知道燕帝已经在考虑立三皇子为太子了。
“那就去找。”燕帝又咳了一声。
“漠北——”
“去昭明宫找。”燕帝打断他,目光落在张重的身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张重,朕还没死。只要朕还没死,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朕!”
“臣遵命!”
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