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的家规繁冗森严,管家说,佣人不能在主屋进食。
年幼时挨饿的记忆和被罚的羞耻早已深入骨髓,让冬今下意识地不敢动筷。
她侧头去看五条悟,男人穿着宽松的浴衣,宽宽的肩膀将松软的纯棉布料撑出双开门冰箱的形状,漂亮的蓝色眼睛透过墨镜望着她。
没有眼罩的束缚,银色的发张扬地四处翘着,那种蓬松的感觉看起来很像猫猫的软毛。
冬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对方的脸色并无变化,好像只是随意的一句话。
五条悟讨厌咒术界愚昧陈旧的各种规则。
他是叛逆的,是带有反骨的,对御三家的迂腐嗤之以鼻。
“怎么了?”
五条悟见她半天不说话,动也不动,于是询问道,“冬今……讨厌和我一起吃吗?”
星野冬今连忙摇头,并对他说:“没、没有。”
她怎么可能讨厌五条悟,她只是还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行为。
换了一双新的筷子,冬今有些紧张地夹起了碗里的那片羊肉。
然而,就在肉类靠近鼻尖的那一瞬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和眩晕感,突然席卷而来。
冬今强忍住胃里反酸的感觉,将那片羊肉又放了回去。
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拗不过来势汹汹的生理反应,只能捂着嘴,飞速离开了房间。
五条悟整个人都有点茫然。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漏瑚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太过夸张,以至于火气上涌,让火锅里本就沸腾的锅底冒起了更夸张的泡泡。
五条悟:……
五条悟脸色极差,随手从盘子里抓了一把香菜,直接塞进了漏瑚的嘴里。
顺便附赠一句:“宰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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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今伏在洗手池的边缘,感觉自己快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了。
流动的水声响起,她终于处理好了一切。
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那个女人的脸,似乎和以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镜子上的呼吸灯亮起,角落里显示着时期和时间。
这让冬今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个月,她好像,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