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来自美杜莎的名叫德尔塔的人,他又能找谁来扮演该隐这个角色?我说过了,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了。”
“一个角色——”伯恩欲言又止,内心的阳光越来越亮,温暖但不刺眼。
丹朱探过身来:“的确,正是在这一点上,我听到的和我拼凑的对不起来。我听说的贾森伯恩接受这个任务的原因据我知道不可能是真的。我当时在那里,他们都不在,所以他们不可能知道。”
“他们说了些什么?你听到了些什么?”
“说你是美国情报官员,可能是军事情报官员。想象得到吗?你德尔塔!一个对这么多东西,尤其是对大部分美国东西抱鄙视态度的人。我告诉贝热隆那不可能,可是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相信我的话。”
“你对他怎么说?”
“我过去相信的和我现在仍然相信的情况。不是为了钱——多少钱也买不动你做这件事——一定是由于其它原因。我想你所以干,原因同十一年前许多人参加美杜莎一样。勾销某处的一笔旧账,让你能够消除障碍,重新得到你以前有的某种东西。当然啦,我不知道也不指望你证实,可这是我的想法。”
“你可能是对的,”贾森说,屏住呼吸。内心得到解脱的凉爽清风吹进了雾霭,有道理。有人发出了一个信息,情况可能就是这样,找到那信息,找到发信息的人。纹石!
“说到这里,”丹朱继续说“我们又要回过来说德尔塔的事。他是谁?他是什么人?这个受过高等教育,话少得奇怪,能在丛楚中把自己变为可怕武器的人。这个人会无缘无故要自己和他人竭尽全力卖命。我们始终不明白为什么。”
“也从来不需要你们明白。你还有其它能告诉我的吗?他们知道纹石的准确地点吗?”
“当然。我从贝热隆那儿听来的。纽约市内的一所住宅,在东七十一号街。门牌号,对吗?”
“可能还有吗?”
“别的你显然已经知道,就是那种策略。我承认我不懂。”
“哪种策略?”
“美国人以为你变节了,说得更确切些是他们想要让卡洛斯相信他们认为你变节了。”
“为什么?”距离又近了一些,快到了!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该隐无声无息,加上款子被窃,但是主要是该隐无声无息。”
这就对了——信息、沉默、在诺阿港的几个月、在苏黎世和巴黎的疯狂。谁也不可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人正在叫他进去,叫他露面。你是对的,玛丽,我的爱人,我最亲爱的爱人,你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没别的了?”伯恩问道,试图控制自己不耐烦的口气。他现在急着想回去见玛丽了,他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过。
“我知道的已尽于此——可是请你明白,从来没人对我讲过这么多。叫我参与这事是由于我知道美杜莎的事,而他们普遍认为该隐来自美杜莎——可我从来不是卡洛斯的核心分子。”
“你和他够接近了。谢谢你。”贾森放了几张钞票在桌上,起身准备走出雅座。
“有件事,”丹朱说“我不敢说是不是与目前的事有关,可他们知道你的名字不叫贾森伯恩。”
“什么?”
“月日,你难道不记得了,德尔塔?离现在只有两天了,这日子对卡洛斯非常重要。已经传下话了,他要在日这一天见到你的死尸,在这一天把你的尸体送交美国人。”
“你想说些什么?”
“年月日那天,贾森伯恩在三关被处死,处死他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