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
黑暗的小屋里竹染的眼睛却是犹如琥珀一样透亮犹如正盯着猎物的老虎。那双眼睛跟摩严一样并且更冷酷无情。
花千骨双手抱胸又想到自己之前所受的屈辱。她身子虽还未长大年龄却不小了赤身裸体于人前怎会不觉得难堪。
“衣服脱了。”
竹染没耐心的再次重复看她防备的眼神好像是他要将她怎么样了似的他就算来蛮荒这些年再不济也还不至于找她这种毛丫头来泻火。
不顾她的踢打三下五除二扯了根绳子将她绑在了床头扒光了她身上用自己袍子改小的衣裳。虽然粗鲁却不失细心的拉过被子一角遮住她私处。
然后从她的耳后到脖颈从脚趾到脚踝从胸前再到后背一处处的翻找起来。花千骨喊叫不能只能呜呜的出抗议声。
她身上疤痕太多密密麻麻的十分吓人居然微微有些刺痛了他的眼。他不屑皱起眉头厌恶自己哪怕一瞬间的心软。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有恭顺的匍匐在她脚下的一天。
仔细的找了很久终于不出他所料又出乎他所料的在她右边腋下很难现的位置找到了那个最后收尾的封印的小印记一丁点大小血红妖冶的复杂花纹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一颗朱砂痣。
竹染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她身体里有古怪却没想到白子画竟对她施了那么高级别的封印术。这种印记他只有在古书中曾经见过一次封印者一旦实施常常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就算是他白子画自负仙界最高修为也定是大大受创损伤。
他究竟在她身体里封印了怎样的一个怪物?怪不得她一次次伤到极致却怎么都死不了。
疑惑更深了白子画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视她为大患何不直接想办法杀她为什么宁肯折损自己也要实施这种封印?如果是想保护她又何必下手如此狠毒让她遭这种罪最后还逐到蛮荒来?还是说早已料定她死不了故意做戏给别人看?
竹染握紧拳心头微微有怒气。白子画为何他始终都猜不透他?他不在的这些年外面究竟都生了些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可以离开的话花千骨就是他的天赐良机。
“起来!”
竹染解开绳子把衣服扔回她身上。
花千骨抬起自己的右臂想看看竹染刚才找了半天到底在看什么可是脖子太短怎么努力都看不见。背过身子还未待整理好衣服就被竹染不客气的拖拽出门。
他到底在干什么?要赶她走的话也让她先把哼唧兽带上啊。
花千骨大伤初愈行动略显笨拙跟不上他的步伐纯属是被他拽着领子拖着走。
林中昏暗无比远处不时传来一些奇怪可怖的鸟兽嘶鸣竹染右手拖着她左手拿着匕。一有食人的花草藤蔓靠近就狠狠一刀斩下去汁液犹如鲜血一样喷溅了花千骨满脸。
行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早已出花千骨平时的活动范围离了小屋老远没有了阵法的保护周围树丛里悉悉索索的各种妖物在暗处窥探着她却又忌惮竹染手中的刀不敢太过靠近。行得越远跟上来的越多。花千骨隐约听见野兽一般贪婪的喘息声不安的四处张望手不由得紧紧抓住竹染的衣襟。
竹染不管那么多依旧飞快的往前走着突然花千骨不走了怎么拖都拖不动回过头见她腿脚全被藤蔓缠住了于是回身斩断她身上的藤蔓继续向前走。
他到底要带她到哪去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竹染终于停住了花千骨耳边呼呼风声冻得她直打哆嗦。
面前是一个断崖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他来这里干什么?花千骨疑惑的看着他等他开口给一个解释。却没想到竹染突然伸出手来轻轻一推竟然把她从崖上推了下去。
花千骨惊恐的睁大眼睛反射性的伸手去抓他衣服没抓住只抓住了崖边的石头。
竹染走近两步弯下腰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叫她冷到骨子里去了。
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狠狠踩住了她的手花千骨吃痛的皱起眉半掉在空中身子像要散架了一般再承受不住终于手慢慢松开从悬崖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