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流淌入杯中,屋子里弥漫起淡淡的苦涩香味。
周群将茶碗递给江广玉,后者接过,笑道:“上次相见,还是去年在太白。”
。。。但我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周群在他对面坐下。江广玉道:“此事虽不小
周群道:“我过来,还有别的原因。”
他将一枚玉简仍给江广玉。
江广玉接过来一看,脸色当即一变:“它又出现了?”
玉简的尾部有一抹血迹,那上面附带的气息,江广玉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抹气息原本和他出于同源。十八年前,在上京城犴狱中的那一夜,他在离魂阵中被分离出了一只心魔。
玉简上就只有简单的一列字:伧州桐柏山见。
江广玉越思索越是神情凝重,扣住那玉简:“连川,你最好不要去。”
周群没有答话。
江广玉知道自己劝不了他,还是叹息了一声道
“它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它那摄取人心的本事,当年没能成功蛊惑你,它自然是不肯罢休。。。。。是你不必走进它的圈套。每当触摸到冰凉的简片透出的那股气息,就会让周群回忆起那一晚,青年嘴角涌出的鲜血,和莹莹发亮的眼眸。“是么?”周群将那玉简从江广玉手中抽走
任时阑揉了揉鼻子,果然打地铺-
“啊嚏!”
一夜还是有点凉。
“走了,王寸。”问舒推开房门。
“两年前在巽州,五年前在玉京,还有十年前在东陵,”江广玉道
“你想抓住它,可心魔也会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周群已经起身,推开门时,他稍稍侧过脸:“我总会抓住它。
江广玉随周群一起下楼,驿馆外,马车坐骑都在等着。
江广玉和问舒也算熟识,不过问舒身边还跟着一张没精打采的面孔。
他有些讶异道:“你?
作为带着禁灵环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任时阑倒是有幸坐上了江广玉的马车。
江广玉瞧着他,颇有些兴味道:“你我倒是有缘。”
别有缘了哥!任时阑只想抱着头缩到马车的角落里。
看来周群和江广玉的联系依旧十分密切,账簿的事牵扯到江广玉,也就能理解为何周群会亲自过来了。只不过,这时的江广玉,应当已经和黎瀛复合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