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雅尔甘充满哀求的目光,张平安笑道:“不过和咱们的安全比起来,给老奴报信就是小事了!他也不容易,就不要太血腥了。把他衣服扒光,堵上嘴,捆在院子外,要是一个时辰没死,就放他走。好了,把这活儿干完,我们吃饭去!”
雅尔甘在院外不到半柱香,就没了响动。张平安点头,张黎一刀斩下他的头颅。张平安转身刚要进院,就听得鲁得银道:“大哥,刚刚张黎大哥说:大家叫你比较拗口,能不能换个称呼?”
张平安看了看鲁得银,又看了看张黎,笑了:“屁大点事!这样吧,平时你们就叫我老大!正式场合还是叫。”
鲁得银还不死心:“你比张黎大哥他们,小很多啊!”
张平安开始眯起眼笑问:“那你们谁想当老大啊?”
张黎就觉得在院外雪地里的不是雅尔甘,好像就是他自己。张黎快哭出来了:“老大。这真不是我的意思!得银兄弟肯定误会了,我们没人想做老大啊!除了你,我们谁敢做啊!”
张黎暗叹道:“这世界上没傻子啊!以后还是少忽悠啊!”
张平安看来心情不错:“没关系!以后你们就叫我小老大吧!要是你们还不满意,就换个你们满意的吧!哈哈哈哈哈……”张黎这时心里更打鼓了。张平安本想拍拍张黎的肩,可惜太矮了。
只好拍着张黎的背:“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这么一说。走,吃饭去。我一会儿还要安排下午开拔的事。”
“小老大,你和得银兄弟先去,我去叫陈挣他们吃饭!”张平安点点头;知道张黎去串联、传达最高指示去了。
进屋后张平安向鲁得银发问:“女人孩、子都没事吧!有没有走动不方便的?”
“有二个大姐、大嫂病的很厉害!已经不能走了。八个小孩也有三个病了,就是被鞑靼祸害的小女孩估计快不行了,全身热得厉害。其他二个小孩要好一点,也是发热。”鲁得银答道。
“你看大姐、大嫂中谁能管事?”
“好像叫杨二花的大嫂说话管用,其他的大姐、大嫂都听她的。”
“好!一会儿吃饭让杨二花和我们一起吃,我在吃饭时交代我们的开拔路线和安排!”
不一会儿,陈挣、张黎他们七人走进房间,张平安道:“得银,你去吧杨二花叫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其他人别这样看我,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可我们时间紧迫,只能边吃边安排开拔方案,武天兴你先吃,吃完去剥点柳树皮、桦树皮熬汤。我现在定个规矩,我们现在是在逃命,要想保命大家都得团结,没用的习俗先放一边。”张平安诽腹想:男女不平等啊!屁大点事还要解释半天!(这个时代男女吃饭不同桌。主要还是女人没地位。)
不一会儿,鲁得银把杨二花叫了进来。张平安眼前一亮,杨二花局促地站在满是雄性气息的屋内;通红的脸上虽不施粉黛,却透着成熟女性独有的韵味。张平安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内心冲动的老弟们;用眼轻轻一扫,大家立马表现出对羊肉无比的仇恨,忙不迭地往嘴里猛塞。
张平安指了指身边的座位:“杨家大姐,坐这儿,不要局促,我是有事和你说,大家边吃边听我安排,节约时间。”
张平安看见杨二花拿起羊肉小口吃,提醒她:“杨家大姐,吃快点,我们事多!下面我说一说我的安排,有建议等我讲完再提。”
张平安丢下羊肉,看见所有的人都停下吃饭,在听他的指示,轻轻的挥了挥手:“大家接着吃,我说,你们吃你们的。我是这样安排的:第一,我们今天就走,所有的女人、孩子一个也不丢弃!哪怕他们死在路上,也不能死在这儿!第二,我们往北走,粮食太多,就分两、三次运;女人、孩子今天必须到我的营地,地点鲁得银知道。粮食可放在离这儿五十里的鹰嘴口。鞑靼的头放在鹰嘴口的树上。第三,我和陈挣下午出发去接其他两个孩子,陈挣大哥还得麻烦你帮我准备六十斤白面。最后我们在我的营地汇合。张黎、李晨负责这里的运输,鲁得银带路。杨家大姐和其他大姐负责照顾有病的女人、孩子并清点物品。开拔后这里一把火给烧了,大家还有要补充的吗?没有,吃完就准备干活!”
张平安看见大家都没出声,点点头:“武天兴把汤熬好后,给生病的女人孩子喝,什么都别落下,就是后院的五口大水缸都给我搬走!这几天先吃马肉,把马肉吃完再吃粮食,这四匹死马够我们吃一阵子了。还有,这些大姐是我们同胞,受了不少苦,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兄弟,嘿嘿嘿嘿……,女真鞑靼就是榜样!”屋内所有的爷们都下意识的夹紧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