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到家,就被香织又拉了出去,开始给所有人派发代购到的物品,然后碰头算账,发现代购的货物由咒灵携带不经航班托运,进入国境免去被海关征税,真是省了好大一笔费用,赚到的利润令人发指,别说来年一起去南美非洲的旅费了,两家人十年的生活费都够了。
香织:“不错啊,比我预想的多。所以说让你去打架真是浪费才能。这不是上至科研勘探下至物流货运,各方面都很好用嘛。”
夏油杰:“……”眼神死。所以说咒术真的不是拿来做这些的吧。这家伙真的是…………
香织:“你一半我一半,你那一半先在我这里放着吧,我问问我同学家里有没有好的项目可以投。”
夏油杰:“香织……”
香织:“嗯?”
夏油杰:“……算了。”
每次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了,都会被她整出的新活干无语。
香织并不在意他欲言又止是想说什么。她对资金的积累速度相当满意,并打定主意来年去非洲,一定提前准备好大量生活用品和二手衣物,全部换成美金后再前往宝石矿金矿,然后让咒灵下矿井干活。
反正进咒术高专也是给人当黑煤窑童工,那不如给她先用两个月,至少挖矿的不是他本人,还能保证积攒下足够的资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一家人都能衣食无忧。
香织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先好好应对咒术高专来人。
“您是……夜蛾正道先生?”
初三前的最后一个寒假,香织在家门口见到了风尘仆仆的东京都咒术高专未来校长,一个身材魁梧的墨镜肌肉男。
她礼貌地后退一步,请男人进来:“初次见面,听夏油君提起过您,说您是位很棒的老师,对学生很关照。今天伊野先生没来?”
——难怪伊野说这孩子棘手。
夜蛾正道点头进门,简单解释两句,在和香织的交流中,愈发觉得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年龄悬殊、需要格外尊重的长辈位置,而是完全平等甚至微妙地——有点俯瞰的角度。
但还是很有礼貌,坦率且豁达,因此并不惹人反感。
短暂交流过后,提及咒术高专,香织话锋一转,突然毫无预兆地在对话中投掷下令人肝胆俱裂、大脑一片空白的氢丨弹:
“对占据了绝大多数人口的普通人来说,术士们是社会不安定因素,需要被约束和消耗,术士们也需要依赖世俗社会生存,用金钱和权力稳住其中的上层,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内部消耗是最好的选择,我完全理解。”
她给夜蛾正道倒了杯茶,微冷的金眸似笑非笑直视:
“如果换做我自己是社会的管理者,我也会这么做。在小咒术师们还没长成之前,就将他们从世俗社会剥离,让他们在最天真莽撞最容易被欺骗的年纪满怀热血送死,以此排除问题。即便侥幸没死,他们也已经被彻底边缘化,失去了作为普通人在世俗生存的能力,只能作为咒术师在这套管理系统下卖命。甚至再幸运些,爬上管理层,参与到对小咒术师们的剥削和屠丨杀中,借此分一杯羹,成为双手沾满鲜丨血的共犯。”
夜蛾老师。你的学生还剩下几个人?”
夜蛾正道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