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打断她:“知道,楚卿柏都告诉我了。”
金悦长叹一声:“你也别怪他,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他们身上背着重任,太多事都不方便与我们说。”
金悦跟魏临忱成亲这么些年,没少被欺瞒过,她没少生气,哪次都拽着魏临忱跟他打一架,打完架气消了,第二日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还记得初次被欺骗时的恼怒,恨不得直接跟魏临忱和离,和离书都写好了,被魏临忱一把撕掉,事后闹了许久。
后来还是魏临忱出事受伤,金悦担心他,此事才被翻过去。
她明白初次得知被欺瞒的愤恨,所以来劝说虞姝挽,希望她不要想不开。
虞姝挽:“我没什么想不开的,早就做好了准备。”
早在楚卿柏入朝为官时,她就知道往后没那么平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很常见。
虽然这次并不是突如其来,但也早有准备。
金悦:“我今日就要回去了,你可有要我帮忙带回去的书信?”
“有,”虞姝挽这次过来就是为这事,把先前备好的书信交给她:“都送去我娘那儿。”
这信是昨天清晨写的,还没送出去,就听闻打了胜仗,她想着要回去了不用再送信,谁知还要待上一阵子,就拖金悦一起带回去。
金悦知道虞姝挽住在哪儿,很早以前打听过,接下信,“行,我会带过去的,你在这边注意些,附近那位李夫人不是好相处的,心眼子很多,你要注意。”
金悦不放心她,一下子嘱咐了许多。
虞姝挽被逗笑:“怎么跟嘱咐小孩似的。”
金悦握着她的手:“我是真将你当做妹妹来看。”
金悦的手很粗糙,以前就有许多茧子,现在更甚。
虞姝挽低头,在她手上看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金悦察觉到她的目光,笑了声:“不知道在哪儿磕碰的,没受大伤。”
分离时,金悦抱住虞姝挽。
“你要保重,若谁欺负你了,你就写信告诉我,我找人教训他们。”
虞姝挽眉眼微弯,有些哽咽道:“等我回去,我定要日日去你家烦你。”
“我等着你。”金悦拍拍她的肩膀,松开她,“我走了。”
金悦没有进马车,这种天暖和,她独自骑一匹马,身上穿得还是战场上未换下的劲装。
魏临忱跟她同行,二人身后跟了好些人,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拉了许多东西,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虞姝挽看着金悦逐渐远去的身影,愈发舍不得,还往前跟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