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如果我没有那样回答,他会怎么对你。”
祝璞玉:“想过。”
温敬斯:“想过你还和他谈合作。”
祝璞玉:“但凡有一线可能我就不会放弃,我说过了,我宁愿死在自己的决策上,也不愿意让别人决定我的生死,况且,我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拿黎蕤冒险。”
她说着说着,情绪有些上头,脑袋一热,后面的话脱口而出:“我没有自不量力到跟你的白月光比地位高低,这是我作为工具人的觉悟。”
这段话之后,病房里陷入了死寂。
祝璞玉说完了有些后悔,头转到一边,不去看温敬斯的表情。
但她仍然能感觉到如芒在背。
过了一两分钟,温敬斯松开了她,坐到了病床边。
祝璞玉马上坐起来,随手整理衣服。
“我和黎蕤没有在一起过,我也不喜欢她。”祝璞玉低头整理领口的时候,听见了温敬斯的声音。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温敬斯:“她和湛南在一起过,后来分手和我无关。”
祝璞玉听着温敬斯的解释,脑子里闪过的是温敬斯和黎蕤纠缠的各种画面。
黎蕤扇他耳光、给他泼酒,他一再纵容,这叫不喜欢。
远的不说,上周她才从廖裕锦那里看过他和黎蕤纠缠的视频和照片。
温敬斯管这叫不喜欢。
祝璞玉笑出了声,差点忍不住摆出来这些事情跟他对峙。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她跟温敬斯不过交易一场,她没他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他喜不喜欢黎蕤,跟她关系也不大。
祝璞玉得承认,她今天是有些矫情了——温敬斯说出那句“你随意”的时候,她不太舒服。